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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水哗啦啦地响,周夏夏死死捏着水龙头,手指发白。
她脸埋得很低,冷水沿着脸颊往下冲,却怎么也冲不掉那种黏腻的味道。
裙子皱成一团,底裤早就被揉得不像样,她手指一寸一寸地把裙摆拉下来,拢好,像是在缝合什么被撕开的东西。
手背和手臂上浮着几道红痕,像刚刚被车内皮革椅面摩擦出的,细小而灼人。
等夏夏在餐厅的洗手间清理好自己,周寅坤早就已经在外面抽起了烟。
相比自己,男人袖口扣得一丝不苟,连衬衫的领子都熨得平整挺括。
他懒洋洋靠着门框,指尖是清冽干净的打火机金属光。
像刚从什么高端宴会里走出来的贵族,神情清冷、淡然,目光落在她身上。
走廊尽头,车门半开,车内隐隐传出清洁剂的气味。
亚罗手法干脆、无声,将地毯上的水渍、残留物一层层擦干净,再拿出一次性吸附布仔细地擦了两道。
深黑色的迈巴赫此刻就停在空荡的停车场一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转过身,垂着头,避开男人的视线,快速地从他身侧擦身而过。
“可以了,坤哥。”
亚罗已经把车内收拾完毕,只等坤哥出发的命令。
小腹坠痛,双腿间一抽一抽的酸软,周夏夏没等男人,快速钻到车里,声音隐隐不悦:“我要迟到了。”
周寅坤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开车。”
车子缓缓驶入学校外的拐角。
保安亭外的保安庄重地举起手敬礼,已经到了上课时间,校园里空旷无人,下车的女孩带着一丝狼狈,急匆匆往宿舍楼跑去。
……
曼谷郊区,偏远旧港。
空置的化工厂一角,被改造成一间封闭病房。
门口有专人持枪看守,屋内铺着橡胶垫,监控全方位无死角。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铁床上捆着一个人。
许嘉伟一改往日清爽的样子,胡茬浓密,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神时而涣散,时而惊惧。
他左臂青筋暴突,一根细管连着吊瓶,输的是营养液。
右手绑着血氧监测仪,每动一下,都会牵动背后的绷带。
门被推开时,他侧头,看见了进来的人——
他穿得整洁,神情冷淡,一进屋就把西装外套丢在椅背上,抬手撸起袖子,露出手腕那串佛珠。
“周寅坤……”
许嘉伟喉咙沙哑,但丝毫不掩恨意。
周寅坤走近,掏出根烟叼上,没点火,只咬在嘴里。
“夏夏呢。”
许嘉伟习惯性瞄了一眼男人身后,并没有女孩的身影,只有一个阿耀在他身旁。
见周寅坤只是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一丝不好的感觉绕上心头。
“你别碰她……”
许嘉伟声音发颤,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青筋暴起,“她……她才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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