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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正义的曙光（第2页）

&0t;她掏出手机按了串号码，指甲盖在屏幕上敲得哒哒响，&0t;老周？

我是程莉，现在要你调辆无牌车到三中后巷，五分钟内。

&0t;

林小雨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还时不时冒出一句“看我怎么搞定这破系统”

，监控画面里张建国的面包车正拐出巷口：&0t;我黑了学校广播的定时系统，现在改成交响乐前奏时切入音频——&0t;她突然抬头，眼睛在阴影里亮得惊人，&0t;沈哥，你昨天说&039;星河制造&039;是为了纪念阿姨？&0t;

沈星河摸了摸内袋里的筛查单，纸张边缘的褶皱被体温焐平了些：&0t;我妈以前总说，&039;星河&039;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得自己攥紧了才不会碎。

&0t;他扯了扯皱巴巴的校服领口，&0t;明儿我上台，要让所有人看见，这颗星星是怎么亮起来的。

&0t;

后巷的汽车鸣笛响了三声。

程莉把证据复印件塞进牛皮纸袋，高跟鞋踩过碎玻璃时顿了顿：&0t;我在经侦等你们的演讲直播。

&0t;她转身时，香风卷走了桌上半张便签纸，上面是沈星河潦草的字迹：&0t;妈，这次换我保护你。

&0t;

王浩把灭火器扛在肩上，金属外壳蹭着墙皮往下掉：&0t;我去守着广播室，要是张胖子的人敢闯，老子就拿这玩意儿给他们开瓢。

&0t;他走到门口又回头，月光照亮他泛红的耳尖，&0t;沈哥，你上台的时候，我给你打手势——三短一长，就是安全。

&0t;

林小雨抱着笔记本跟上去，梢扫过沈星河手背：&0t;我在主席台西侧的配电箱等你，音频切不进去的话，我就&0t;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磨破的袖口，突然笑出声，&0t;就黑了校长的麦克风，让他们都听我的。

&0t;

储物间只剩沈星河一个人。

他摸出兜里的铯标记卡，金属卡片在指尖转了个圈——前世就是这东西，让张建国的赌机成了能吞钱的怪物，让妹妹被诱拐时，他还在替张胖子运货。

现在卡片边缘还留着林小雨用指甲划的小记号，像颗歪歪扭扭的星星。

&0t;叮——&0t;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父亲来的消息：&0t;校办工厂的货车修好了，明早六点我在后门等你，拉白布的车也联系好了。

&0t;后面跟着个憨笑的表情，是他刚学会用的彩信功能。

沈星河盯着屏幕上的字，突然想起前世父亲出车祸那天，也是这样的短信，只是当时他在张胖子的赌机前输红了眼，连电话都没接。

那时，窗外狂风呼啸，像是命运无情的咆哮。

后巷的风卷着晨雾灌进来，那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

沈星河把铯标记卡塞进领口的项链坠里——那是母亲结婚时的金链子，前世他当掉换了赌资，现在链子贴着心口，烫得他眼眶酸。

第二天清晨的操场飘着桂花香，那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沈星河站在主席台侧边，能看见林小雨蹲在配电箱后冲他比0k手势，王浩在广播室窗户边举着半瓶矿泉水——那是他们约定的&0t;安全&0t;信号。

程莉的电话半小时前打过来，说经侦的人已经带着搜查令往黑网吧去了，背景音里有警笛的嗡鸣。

&0t;下面请高二（3）班沈星河同学上台，分享暑期社会实践心得。

&0t;教导主任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有些失真。

沈星河踏上台阶时，校服口袋里的筛查单窸窣作响，像母亲当年在他书包里塞糖时的响动。

&0t;各位老师，同学。

&0t;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台下交头接耳的人群，&0t;我要分享的，不是社会实践，是生在我们身边的罪恶。

&0t;

台下突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