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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调配吐真剂（第1页）

第二十四章调配吐真剂

深夜的唐人街笼罩在氤氲的雾气中，霓虹灯牌的光晕在潮湿的街道上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唐·本杰明戴着宽檐帽和医用口罩，压低的棒球帽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他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腐臭的垃圾味混着中药特有的苦涩气息扑面而来，墙角的老鼠被脚步声惊得四散奔逃。

&0t;永盛堂&0t;的木门虚掩着，铜制门环上缠绕的红绸早已褪色。

唐·本杰明轻叩三下，门内传来铁链滑动的声响，门缝里探出一双浑浊的眼睛：&0t;生面孔，要什么？&0t;

&0t;当归、曼陀罗花、缬草根。

&0t;唐·本杰明刻意压低嗓音，将写有配方的纸条塞入门缝，&0t;再加三克东莨菪碱。

&0t;

门后的人出一声冷笑：&0t;年轻人，知道自己在配什么吗？&0t;话音未落，门突然大开，露出摆满瓶瓶罐罐的药铺。

柜台后的老者戴着圆框眼镜，指甲缝里还沾着褐色药泥，&0t;吐真剂可不是给失眠的人用的。

&0t;

唐·本杰明掏出厚厚的现金拍在柜台上：&0t;价格翻倍，但要最纯的货。

&0t;他的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虎皮标本，&0t;听说您这儿连黑市买不到的千年人参都有。

&0t;

老者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青瓷药罐：&0t;上个月有个警察来查假药，&0t;他突然逼近，浑浊的眼球几乎要贴上唐·本杰明的口罩，&0t;第二天就被人现溺死在河里，手里还攥着半块霉的茯苓饼。

&0t;

空气瞬间凝固，只有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回响。

唐·本杰明的手悄然探向腰间，却见老者突然哈哈大笑，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0t;开个玩笑！

现在的年轻人，开不起玩笑。

&0t;他转身从暗格里取出几个小玻璃瓶，&0t;东莨菪碱限量供应，看在钱的份上&0t;

交易完成时，唐·本杰明将药瓶塞进背包夹层。

离开店铺的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二楼窗帘后闪过一道人影——有人在监视。

他故意绕了三条街，钻进三家不同的便利店，直到确认无人跟踪，才松了口气。

夜色中，背包里的吐真剂仿佛一块滚烫的烙铁，提醒着他与维克多的最终对决即将来临。

次日正午，阳光透过&0t;本五金店&0t;的玻璃橱窗，在货架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唐·本杰明正在给一把电钻更换碳刷，门铃突然叮咚作响。

艾米丽摘下警帽走进来，制服衬衫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马尾辫随意地扎在脑后。

&0t;本杰明老板，我家水龙头又罢工了。

&0t;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漏水的洗手池照片，水流在大理石台面上蜿蜒成河，&0t;这次直接喷得像喷泉。

&0t;

林晓从货架后探出头，笑嘻嘻地调侃：&0t;艾米丽警官，您这是把水龙头当消防栓用了？&0t;

唐·本杰明擦了擦手，目光扫过照片：&0t;应该是阀芯老化，换个陶瓷阀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