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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影响我的学习效率。”
陈慧梅那边好像被这句话噎了一下。
过了几秒她才哑着嗓子道:“李婵又来找傅东远了。”
李婵是傅叶阳的妈,另一个陈慧梅。
傅弦音低声道:“我知道,她给我打电话了。”
陈慧梅完全不在乎李婵是不是来傅弦音这里找事,她声音拔高八度:“你天天学习学习,成绩能考傅叶阳那么高吗?傅叶阳是年纪第一,以后是要进傅东远公司的,你为什么不转学去傅叶阳的学校,把他挤下来,狠狠的挤下来!”
她尖锐的声音忽然又带了哭腔:“音音啊,你能不能给妈妈争点气啊,妈妈只有你了。”
傅弦音平静道:“我能不能进傅东远公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明知道陈慧梅接下来又会把原因全都归到她头上,但她就是忍不住继续说,像陈慧梅一样恶毒,像陈慧梅一样歇斯底里地说:
“我是个女孩,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傅东远不会把傅家产业给一个女孩,你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吗?那你还指望我什么,你指望我干什么?”
她说到最后已经近乎于怒吼,好像要把十几年陈慧梅对她的态度全都诉诸出口。
你都不关心我,你指望我什么呢?
陈慧梅接下来每一句话都在傅弦音意料之中,傅弦音把手机拿远,直到陈慧梅这一阵宣泄结束,才轻轻道:“我早都已经知道我是个女孩了,你看了我十几年,你怎么还是不知道呢?”
说完,她听着陈慧梅的喃喃,听着陈慧梅把电话掐断。
最后一节课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下课了,傅弦音也不想回教室,她磨磨唧唧地下楼梯,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
她觉得自己这样子不行。
陈慧梅疯了十几年,眼下看起来甚至精神状态都不正常了,她不能指望陈慧梅好起来。
而每一次和陈慧梅交锋的结果都是这样,陈慧梅好不起来了,但是她不行。
她必须要好起来。
这么想着,傅弦音慢慢回到教室,教室里的人已经在陆陆续续往外走了,傅弦音就在门口等着,等人都走完了才回到座位。
她趴在桌子上,出神地看着黑板。
小时候,她看着陈慧梅难过,自己其实想过为什么自己不是男孩。
这样妈妈就不会难过,爸爸也不会变心。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她慢慢发现。
当女孩不是错,她没有错,错的是不知节制的陈慧梅,还有管不住自己的傅东远。
可那个“为什么不是男孩”
的念头还是是不是的会在傅弦音脑子里溜出来,然后大摇大摆地兜一圈。
她昏昏沉沉睡过去,忽然胳膊肘被人推了推。
是顾临钊。
他拿着一份干拌面问傅弦音:“吃饭了吗?”
傅弦音摇摇头:“没有。”
顾临钊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他把干拌面递给傅弦音:“吃点,还有十分钟开始上晚自习,你速度快点能吃完。”
他又把一杯杨枝甘露也放在了傅弦音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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