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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毒舌丹师的反击（第1页）

瓷瓶在掌心沁出冷汗，我数着房梁上第三十二次蛇鳞刮擦声停止，才敢借着翻身将九转还魂散塞进靴筒。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墙角水洼里的倒写生辰终于消散成雾气。

周青踹开木门时，我正把陶碗里凝结的人脸血块捣碎成墨汁。

&0t;你拿筑基丹残页泡茶？&0t;他夺过狼毫笔蘸血墨，在褪色的道袍上画了朵曼陀罗，&0t;昨夜丹房炸了三个炉鼎，张长老在查谁泄露了九转还魂散的配方。

&0t;

我瞥见他衣摆下新添的灼伤，把掺了血毒的灵茶推过去：&0t;王铁柱昨天用三颗下品灵石换了我的淬体丹。

&0t;

&0t;所以你往丹炉里添了赤蝎粉？&0t;周青突然捏碎茶盏，碎瓷片在桌面拼出残缺的筑基丹阵图，&0t;他今早带人堵了药田，说要扒了你的皮做丹炉刷。

&0t;

我们相视一笑，像两匹嗅到血腥味的狼。

当夜子时，炼丹室地火映得周青半边脸如同恶鬼。

他握着系统兑换的残页，将朱砂与我的指尖血混入丹砂：&0t;七步断肠草代替千年雪莲，阴槐木灰替换玄龟甲粉——这炉筑基丹吃不死人，但足够让蠢货现原形。

&0t;

丹成时青烟凝成骷髅状，被周青用玉瓶尽数收走。

我摸着他塞来的冰裂纹瓷瓶，瓶底符印正巧能与窗棂月光重合。

三日后演武场，王铁柱的铜锤砸碎我脚边青砖。

二十三个外门弟子结成困阵，他脖颈暴起的青筋里泛着不正常的紫红：&0t;交出真丹方，否则&0t;

我颤着手奉上鎏金丹盒，嗅到他身上浓重的清心散味道——果然偷偷请人验过毒了。

王铁柱吞服丹药瞬间，我盯着他耳后浮现的蛛网状血纹，那是三天前掺在淬体丹里的血毒在共鸣。

&0t;恭祝王师兄筑基成功。

&0t;我伏地高呼，袖中捏碎半片曼陀罗花瓣。

凄厉的惨叫惊飞群鸦，王铁柱周身毛孔迸出血雾，在白玉地砖上浇出诡异符阵。

周青倚着丹炉嗤笑：&0t;忘了说，真正的筑基丹要用童子元阳做药引。

&0t;

赶来的执事们乱作一团时，我瞥见李慕白站在梧桐树影里。

他腰间玉佩映着丹盒碎片，青光流转间分明是张长老独有的清虚诀痕迹。

更诡异的是，那些溅在石柱上的毒血，正缓慢聚成半枚与九转还魂散瓶底相同的符印。

戒律堂来人抬走王铁柱时，我鞋底沾到的血渍突然烫。

回到茅屋掀开暗格，昨夜用毒血绘制的替身符人偶，眉心赫然多出一点朱砂痣。

窗外又响起蛇鳞摩擦瓦片的声音，比往常更接近屋檐下的辟邪铜铃。

我摩挲着九转还魂散瓶身的冰裂纹，突然现那些纹路与王铁柱呕出的血阵分毫不差。

我攥着瓷瓶的手突然刺痛，那些冰裂纹竟渗出细密血珠。

檐角铜铃毫无征兆地炸响，三条青鳞小蛇从瓦缝坠落，在触地瞬间化作符纸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