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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轮回之眼（第2页）

叶天通过混沌兽的第七目看见，无数命线正在崩断，被操控的宗门脑们恢复神智，却在天道法则的作用下七窍流血。

&0t;他们不是无辜的，&0t;花灵接住坠落的金蝶，花瓣上沾着某宗门弟子的血，&0t;但千年争斗早已让仇恨深入骨髓，就算没了命线，正邪也不可能共存。

&0t;她的忘川花纹身出微光，引魂灯突然转向，照亮了轮回盘中的九道暗门——每道门上都刻着一个宗门的图腾。

唐龙摸着下巴道：&0t;胖爷懂了！

所谓九棺现，其实是让九个宗门的代表进入轮回盘，重塑天道法则。

老叶，你当年和阿璃没做完的事，现在该了结了。

&0t;他突然掏出夜壶（实为黄泉路的往生壶），往轮回盘中倒出混沌兽的唾液：&0t;就当是润滑剂！

&0t;

叶天踏上轮回盘，诛天剑自动指向丹谷暗门。

门内场景瞬间切换成丹谷禁地，他看见大长老正在销毁噬道蛊的养殖记录——不是为了灭口，而是为了保护弟子不被蛊毒反噬。

&0t;原来正邪之分，不过是天道法则刻在人心的烙印。

&0t;他挥剑斩断蛊母巢，却现巢内核心是枚刻着&0t;善&0t;字的玉简。

接下来的八道暗门中，叶天依次看见：器宗座为阻止弑神阵启动，自愿被机械核心囚禁；百花谷谷主收集叶天画像，是为了研究混沌气治愈忘川花；血魔宗长老用自身精血喂养血傀，只为让他们保留最后一丝人性；鬼冥宗的阴兵其实是误入黄泉的凡人亡魂甚至天剑门剑二十三老怪，当年陷害师兄是为了替他挡住天机阁的暗杀。

&0t;根本没有绝对的正邪，只有被轮回眼操控的因果。

&0t;叶天回到轮回盘中心，九枚玉简在他掌心聚成光球，&0t;阿璃，这就是你当年想告诉我的吧？&0t;混沌兽突然开口，声音竟是阿璃与叶天前世的混合音：&0t;天道非天定，自在由心生。

斩破轮回眼，方见真天下。

&0t;

叶天举起诛天剑，混沌气化作锁链缠住轮回眼核心。

唐龙甩出幽冥战甲裹住核心，花灵用引魂灯点燃忘川花真火，天机阁老者将残卷化作纸鹤引开天道反噬。

当剑尖刺入核心的刹那，玄黄碑彻底崩解，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叶天体内，碑文&0t;自在&0t;二字悬浮在空中，变成&0t;天由我定&0t;。

混沌兽的第七目化作真正的轮回眼，却不再有阴阳双鱼，而是呈现出混沌初开的景象。

九道命线从叶天掌心延伸出去，连接着九大宗门——但不再是操控，而是共鸣。

丹谷的九转金丹变成治愈灵丸，器宗的机械仙鹤开始播种绿植，百花谷的蚀骨花海绽放出清香

卯时三刻，朝阳初升。

唐龙坐在废墟上啃着新烤的烧鸡，望着不远处正在给弟子包扎伤口的正邪修士：&0t;老叶，你说这算改朝换代吗？&0t;叶天摸着混沌兽的脑袋，它已变成幼犬大小，第七目倒映着正在重建的葬神渊：&0t;不算，只是让天下人都有了选择的自在。

&0t;

花灵走过来，腕间的忘川花纹身与叶天掌心的种子同时光。

种子破土而出，瞬间长成参天大树，枝叶间挂满玉简，每片叶子上都刻着&0t;自在&0t;二字。

天机阁老者跪在树下，这回捧的不是罗盘，而是空白的推背图：&0t;叶宗主，天道已破，今后的天下&0t;

&0t;今后的天下，由他们自己写。

&0t;叶天折断诛天剑，将碎片分给九大宗门代表，&0t;但记住，剑可斩恶，亦可护善。

若再有人用正邪之分制造杀戮&0t;他看向混沌兽，后者打了个响鼻，吐出个由混沌气凝成的算盘：&0t;胖爷记账，利滚利！

&0t;

众人哄笑间，葬神渊水面浮现出新的碑文——不是刻在石上，而是映在每个人心中。

那碑文随心意变幻，有人看见&0t;和平&0t;，有人看见&0t;救赎&0t;，更多人看见的，是自己多年来可望而不可即的&0t;自在&0t;。

（第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