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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如月不是很明白,什么苏晚晚?什么大小姐?他脑子里似乎没有什么具象的人,皱着眉头。
陈清就更不明白了,晚晚姑娘跟什么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此间只有淳安婉心领神会,她听她那义父说过,裘家大小姐跟这小侯爷之间的事情,乃是那情窦初开和懵懂依赖之事,他让她来,亦是让她做那大小姐的掩护的,如此,她留在府里的希望,便大了些,左右女孩儿跟女孩儿是最好说话的,于是她亦喜上眉梢。
雍州那边呢,在那快到竟州的山林里,冒着光雷滚滚的瓢泼大雨,王潜是丁零当啷捡了一堆的尸首,又冒着那大雨好不容易处置妥当。
那车夫慌慌张张跑到刺史府里找他,说侯爷遇刺,吓得他连官服都没穿,带着府兵就往这山里赶,到了才发现原来是顾言和晚宁杀了个片甲不留,最终松了口气。
可他亦是少有的糊涂起来,怎会有人知道顾言的行踪了呢?他颠来倒去的寻思,似也没跟谁提起过,深深地懊恼了一番,忽而想起一个人。
可这个人,是命他保护顾言的人,于是他是左右上下怎么想也想不通,此时亦无从查证。
那临安城纵火的女子如今亦是跑了,下落不明,没抓到,他这思来想去地,是深觉自己这所压皆赢的本事,似乎开始不灵验了,整个人是奇了大怪。
而那山间小道上此时雨过天晴,晚宁掀开了那湿哒哒滴水的蓬帘,扑面而来一阵清爽的气息,冰冰凉凉,她刚想吸一口,顾言伸手一拉,她又倒了下去。
她整个人被顾言笼了起来,是没法动弹,眼前只能看见顾言的颈项和心口,于是用指尖在他敞开的心口上画起了圈儿,“你还没躺够啊?”
顾言当然没够,不撒手,“嗯,没够,再躺会。”
静默间,他只听到衣裳摩擦的声音,心口痒痒的,够是此生也不会够的。
奔逃
康平二年六月廿六
这天天气极好,耀日当空,团云朵朵垒于天际如千山堆雪。
那重檐迭瓦,街招满布的京城街市里,满地满墙满门满院的水汽,没下雨,全湿了,因着那泼寒胡节。
走在街上,人人手里皆有一壶,一瓢,一盆的水,想泼哪泼哪,想浇谁浇谁,巡街的衙役府兵皆不放过,合法闹事。
但,喜庆的节日里,大家都顾着喜庆,无人想要闹事。
这么喜庆好玩儿的日子里,怎么会少了那揭瓦成性顾言呢?
他一早就去军营马厩里,牵了一匹高头大马,意思是坐高点,能少吃些水攻,自然还要去带上阿宁。
那马生的毛白如雪,四蹄如虹点晕染,异色斑驳,跑起来时浑身上下线条流动,如承云踏雾,速度极快。
顾言就牵着这马,大摇大摆的往街上去了,绕过两个巷尾,到了将军府,把马往那台阶旁的石狮子脚上一拴,大步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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