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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的书杂了,无聊的时候也会翻翻旁的书。”
申容正转着袖子无聊,虽是说了一番大道理,但是嗓音还是小女孩的清清脆脆,就像早起晨间窗头的鹂黄,叽叽喳喳,甜润婉转,甜得刘郢心情不由得更好,“那你且说说,还看了什么,和我这两月能对上。”
也是有趣,真把人当乐子了。
她松开了手,满是不服气,“我又不是全看完了,再说了,那也是偶然想起来才能对上,若要让我刻意说一句,就想不起来了。”
“那你这看得什么书?还得碰运气才能想起来?”
刘郢接着调侃,脸上是闲散的笑意。
后室的声音比先前要大了些,尽善在前堂一怔,以为是二人起了争执,便挪了两步,想要一探究竟,却见窗前的阳光正照在薄纱帐上,帐中二人还是安生躺着的。
想来是夫妻俩还在玩闹呢,他笑了笑,安心退了回去。
“哎呀,我不如你聪明行了吧。”
申容已经不想和他争论下去,皱着眉头翘起嘴,也不看他。
“不不不,我看你啊,机灵得很。”
这话倒是中听,她心中一乐,索性翻身将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脸上的愤懑一扫而尽,“那你喜不喜欢?”
说胆子大是真的大了,平日在帐中顶多也就是趴胸口上撒撒娇,现如今竟敢直接压到储君身上来了,真是半点没了做正妻该有的大家风范。
不过申容敢这么做,就必然是观察出了这个时机的,就许他刘郢几次三番故意招惹她,逗她生气,还不许她也逾矩一回?再者闺房之乐,本来也是两个人做些往外不好做的事的,只要把握好这个分寸罢了。
刘郢的脸上确实是没瞧出丝毫不乐意,反倒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那得看你表现。”
在帐中闹得多了还能如何?你翻过来,我翻过去,闹腾上了头,就是外头阳光正盛,也不阻碍欲行之事。
而且里头人身份不低,又是在自己屋中。
外头守着的也一应是自己手下的宫奴。
一听着动静,大家伙只有迅速退下,给贵人们留下行云雨之事的空间。
……
申容是留到初更才回去的,太子“腿伤”
未愈,不宜让人侍寝,含丙殿自然是不方便让她过夜。
夜里落了一阵急雨,等人关了门出来,那雨又很迅速地收了,尽善手中的伞都还未递得出来。
“娘娘,夜里风大,批件衣裳吧。”
她摇了摇头,感叹这个宦官一如既往的细心,嘴角又挂上了笑,“你多留神着殿下,有事及时传去金阳殿。”
“是,储妃。”
尽善躬身回话,起来时还打量了他一眼。
申容余光瞥见,并没有指责。
说这个尽善细心服侍是真,但这人仿佛又总藏着不属于他的野心。
她摸不准自己的猜测到底准不准,就是单凭直觉,也觉得这人还是要多提防着的好。
回金阳殿这一路过去,乌云散开,皇城上空星月交辉,宫道上也确如尽善说的起了风,早春的风凛冽,直达肌骨,堪比深冬夜里阙楼上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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