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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恒想了想,认同道:“奴物虽也带面具,但多是人兽所生的怪物,体型不一,性情不稳,所以外族多用铁锁拴绑控制。”
姜馥迩颔首:“但大公子身边的人行踪诡秘,身影灵巧。
若我所言为虚,他们只是某门派的死侍,那也无法做到无时无刻藏身于你身边而不被发现。”
想起那夜姜馥迩袭击他时蓦然现身的空旷平地,邶恒才想起这些人多是夜间出没,尽管白日也有现身,但却只是寥寥几人。
上一次令他起疑他们藏身之处的还是在江中叶舟上,后来见黑衣人浑身湿漉,才以为是藏在了水中。
于是,他质疑道:“你想说他们根本无需藏身?”
姜馥迩悄然看了他一眼,瞧他思考专注,才趁机将未拿药瓶的手挪去背后,从束带下悄然掏了只装了虫的小香囊,跟着敷衍道:“那我可就不知了,还从未听过哪种邪术如此的。
但那夜去郊外时,我明明暗查了那周遭情况,也没发现有人迹,也不知后来从哪跳出了那么些人。”
这话让邶恒思绪飘远了,半晌他才警惕询问:“这事还谁知道?”
姜馥迩负手捏着小香囊缓步往他面前走近,视线落在案几小杯上。
“无人知晓,如今我已将所知全部说与你。
反正没了利用价值,大公子大可下令让那群怪物杀了我灭口。”
邶恒凝眸瞧着她悠然走近,那样漫不经心又无惧生死的样子。
“怎么?看来小姨娘找到自保的新门路了?”
姜馥迩鼓鼓两腮,看着轻松得意,她在邶恒面前停下,从高处睨着他。
“暂时寻到了。”
窗外洒进的月影凉光由明变暗,如无形鬼手轻抚过面前娇姿的褴褛衫裙。
她忽然朝邶恒倾身,潮湿对襟坠在身上,影绰间,朦胧沟壑隐现。
邶恒下意识机警,只见眼前少女面色苍白却不乏清透,皎皙体肤,杨柳细腰,丰姿冶丽。
放在平日,美色撩人,实在难以自持。
可如今他目色凛然凝着那双足以美化人心的紫瞳,冷厉问:“什么法子?”
姜馥迩依旧那副温蔼笑貌,只不过将手中白瓷瓶搁在一旁小几上,顺势将手臂搭在他肩头。
“大公子的血,不知是否得用?”
说罢,邶恒脸色完全沉下来,正欲起身,姜馥迩刚放好瓷瓶的手不知从何处抓了一把粉,朝邶恒猛地送气。
邶恒早有戒备,起身时侧身一躲,刚好躲开姜馥迩偷袭。
觉察有诈,邶恒无心再留,已向来时那扇窗牖大步走去,不忘冷笑调侃:“雕虫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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