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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观像江和尘围了一条纯白的围脖。
江和尘眼观鼻鼻观心,弱弱问道:“那你在生什么气呀?”
段怀舒随手将伤药收好,垂眸问他:“昨日你在墓室将我拉开的时候,生什么气?”
江和尘瞬间想到左大将想与段怀舒同归于尽,而段怀舒还在那呆愣的场景。
一想一个生气,江和尘皱了皱鼻,道:“你那时不要命...”
说道一半,江和尘才反应过来。
段怀舒斜睨了他一眼:“你今天要命?”
听他的阴阳怪气,江和尘也不生气,凑上前道:“要命要命。”
说罢,他歪了半个身子,歪首从下往上看段怀舒,语气带着欢喜:“段怀舒你担心我像我担心你一样急嘛?”
段怀舒拒绝与他亮堂堂的眼眸对视,移开了眼,没什么情绪道:“有什么好急的?”
他现在还是生气,不能因为江和尘撒娇而原谅他。
江和尘刚有些失落,外头便传来声音。
“将军都回来一阵了,”
帐篷外的声音有些嘈杂,“你们怎么才到?这么慢?”
回话的人声音有些喘,应是走急了,他咽了几口口水才道:“将军上了马跟加了风火轮一般,两三秒便不见踪影。”
“啊?”
......
一字不漏,全进了帐篷。
段怀舒:“......”
江和尘有些压不住嘴角,桃花眸弯了弯,揶揄道:“将军什么时候给马儿装了风火轮?”
他才不给段怀舒缓冲的时间,段怀舒避开对视,他就凑到眼前,势必要看到段怀舒窘迫的样子。
段怀舒被闹得受不住,纤长的五指遮了遮江和尘的眼睛,没辙道:“别闹了。”
江和尘眨了眨眼,长而翘的睫毛在他指间扫过,泛起一点痒。
段怀舒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拇指指腹下意识地拂过指间,却又找不到实质的痒处,犹如隔靴搔痒。
江和尘也有分寸,压了压心中泛起的一丝蜜。
他想起一件正事。
“元长传的信似乎有误。”
江和尘从袖中拿出被折成小方形的信纸,递给段怀舒,“少语比信中所写早到一日。”
段怀舒扫了一眼内容,旋即用火折子将信燃了。
“今日到的是我手下的一千精锐,”
段怀舒眼帘半盖,垂眸看着手中的信纸被火吞噬,“少语没跟皇帝的派兵,看来出了点事。”
他正想出门去寻少语,问个清楚。
少语却先一步前来。
“少主,少语有事禀告。”
少语在帐外懊恼,刚才脑袋一急,忙着抓奸细,竟然忘了如此重要之事。
段怀舒启唇:“进。”
“少主,小主。”
少语被自己的猜测说服,觉得少主并不是那么喜欢这个奸细,看他突然就顺了些眼。
倒是江和尘奇怪地看了少语好几眼,感叹白竹竟有如此好的口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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