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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灶王爷显灵（第4页）

地窜起三尺高的火柱子。

赵有福哭丧着脸买了整只烧鸡、两瓶小烧，又去寿衣店偷了沓纸钱。

长途汽车上，他抱着鼓囊囊的编织袋打盹，梦见灶王爷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家锅台上，官靴底粘着他去年吐的瓜子壳。

"

师傅！

靠山屯还有多远？"

赵有福摇醒司机时，发现车窗外飘着的不是雪——是漫天纸灰。

远处山头亮着诡异的红光，像是谁家着了火。

司机突然猛踩刹车："

到了！

"

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哪来的靠山屯？

赵有福深一脚浅一脚往记忆中的方向走。

雪地里突然出现串奇怪的脚印——不是人的，倒像是某种蹄子，每个脚印里都积着黑灰。

他顺着脚印走到自家废墟前，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倒塌的土房中间，那口铁锅灶台竟完好无损，锅底还残留着没烧完的黄纸。

"

灶王爷在上！

"

赵有福哆嗦着摆上烧鸡和酒，刚点燃三炷香，突然刮起一阵旋风。

香头明明没点着，却自己冒起青烟。

纸灰打着旋儿组成张人脸，冲他吹了口气。

赵有福一屁股坐进雪堆里，听见耳边有人哼小曲儿："

二十三，糖瓜粘，粘不住嘴哟"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不知谁家孩子在唱："

灶王爷，本姓张，骑着马挎着枪"

赵有福突然发现，供桌上的烧鸡少了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