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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青史长河（第1页）

第十五章：青史长河

1雨夜归人

雨水顺着陈默的眉骨流进眼眶，蛰得生疼。

他站在国安局大院铁门前，青铜匣子在怀中越来越沉。

匣盖缝隙渗出的液体浸透衬衫，在胸口凝成冰凉的蛇形。

&0t;陈处长？&0t;门卫老张的伞遮过来时，青铜匣突然出金石相击的清响。

陈默低头，看见匣面云纹间浮现出细小的铭文——是《贞观政要》里魏征那句谏言正以肉眼可见的度锈蚀：&0t;天下未定则专取其才&0t;

老张的手电光扫过匣子，突然&0t;啊&0t;地后退半步。

陈默顺着光线看去，自己托着匣底的右手掌纹竟与青铜纹路完美重合，仿佛皮肉正在熔进古器。

&0t;您脸色很差&0t;老张的声音在雨声中飘忽。

陈默抹了把脸，掌心赫然沾着蓝色水渍。

他想起林薇最后那条短信——&0t;青史为鉴&0t;四个字此刻正在匣内闪烁，像被困在青铜里的萤火。

2档案室的墨迹

机要档案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陈默用周明远的学者证刷开1998年密档时，铜钥匙在他指间烫。

缺页处新夹的化验单墨迹未干，在紫外线灯下显出三行隐形字迹：

第一毒：乌头碱（于心）

第二毒：铊盐（蚀于骨）

第三药：解毒剂（困于魂）

档案架最底层的黑皮本子哗啦啦自动翻页，停在梁冀传插图处。

陈默的指尖刚触到&0t;照骨镜&0t;三个字，整页纸突然碳化，碎屑在他指间化作青烟。

墙上的电子钟在:59分定格，秒针开始逆时针旋转。

身后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陈默转身，看见自己三小时前翻过的档案正一页页恢复原状，仿佛时间正在倒流。

唯有青铜匣在桌上震动，渗出更多蓝色液体，在地面聚成&0t;永和三年&0t;四个篆字。

3病房里的时间

周明远的病房弥漫着鸢尾花的腐败香气。

陈默推门时，心电监护仪正出悠长的嗡鸣。

床头的《贞观政要》翻开着，扉页新增的那行&0t;青史为火&0t;墨迹深嵌纸纤维，像是二十年前就写下的。

&0t;老师？&0t;

陈默去扶老人肩膀时，现病号服下摆沾着泥渍——正是历史系大楼废墟特有的红粘土。

窗台上，碎花瓶的裂痕组成一个箭头，指向楼下正在施工的新地基。

监控录像显示，周明远最后的活动轨迹是走向窗边。

但陈默在窗框外侧现了半枚指纹——属于郑国栋的右手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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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安检仪前的选择

国际机场的安检通道排着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