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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青史之外（第2页）

机场咖啡厅最角落的卡座里，陈默盯着林薇搅拌咖啡的姿势。

她依然用左手固定杯耳，右手逆时针搅三圈半——和医学院图书馆熬夜复习时的习惯一模一样。

这个现让他喉头紧。

&0t;看这个。

&0t;林薇从公文包取出平板，解锁时指纹识别区闪过青铜色微光。

屏幕上的x光片显示她脊椎内的雄钥被蜂巢结构的钛合金包裹，每个六边形格子里都跳动着数据流。

放大其中一格，05毫米见方的竹简影像清晰可辨：&0t;永和三年太医令奏：刺史大婚，当取雌雄双钥熔铸合卺杯。

&0t;

&0t;纳米级存储器。

&0t;林薇的指甲轻敲屏幕，另一格显示出1998年考古队的胶片，&0t;每枚雄钥储存着对应时空的刺史履职记录。

现在它们是我的病历本。

&0t;

陈默突然抓住她手腕。

咖啡厅的玻璃幕墙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倒影里的他穿着白大褂，而林薇的倒影正将注射器刺入他的后颈。

现实中的林薇猛地抽手，打翻的咖啡在桌面蔓延成黄河故道的形状。

&0t;郑国栋找过你。

&0t;陈默盯着褐色液体边缘浮起的青铜色颗粒，&0t;他给你看了什么？&0t;

林薇从钱包抽出对折的纸条。

协和医院1998年的处方笺背面，血迹写就的字句正在变化：&0t;雌雄双钥合则时空溃&0t;渐渐褪去，浮现出周明远的笔迹：&0t;青史之外，尚有红尘&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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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机场酒店16层的走廊地毯吸尽了脚步声。

陈默刷开1618房门时，插卡槽溅出几点电火花，门牌号的金属边框泛着青铜器出土时的青绿色泽。

林薇的行李箱摊开在床上，里面整齐码放着药剂样品盒。

当她弯腰取出睡衣时，后腰处的衣物隆起隐约可见。

陈默想起x光片里那三枚嵌在脊椎的雄钥，现在它们只隔着一层羊绒衫和皮肤。

浴室的水声响起后，陈默打开她的药盒。

最上层是普通的维生素，下面却藏着三支标着&0t;ns-145&0t;的安瓿瓶。

对着台灯细看，每支液体里都悬浮着微型青铜薄片，形状正是缺失的雄钥碎片。

水声停了。

林薇裹着浴巾走出来，湿在肩头留下蜿蜒的水痕，像汉代地图上的黄河故道。

她脖颈后的皮肤上，淡金色的&0t;永和三年&0t;篆体字正在消退。

&0t;我爸的实验室现了这个。

&0t;她解开项链坠子，米粒大的青铜薄片在灯光下流转虹彩。

陈默用酒店便签纸拓印，浮现的文字让他呼吸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