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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雷霆行动突袭范家堡（第1页）

山西平阳府郊外，夕阳如血，将龟裂的田地染成暗红色。

关火华蹲下身，手指捻起一撮干裂的土块，轻轻一搓便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

大人，这..."

赵铁柱看着眼前荒芜的田野，声音发紧。

关火华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向不远处一个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屋前，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农正用木勺从破瓦罐里舀出稀得能照见人影的"

粥"

，分给三个面黄肌瘦的孩子。

"

老丈，今年收成如何？"

关火华刻意改变声线，让自己听起来像个过路的商人。

老农抬起浑浊的眼睛，干裂的嘴唇颤抖两下："

客官说笑了...哪还有什么收成..."

他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高墙，"

范家的粮仓倒是堆得冒尖，可一斗米要五钱银子...我们这些泥腿子，哪买得起..."

关火华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塞给老农，老农却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使不得！

上月村头王老汉得了过路善人施舍，第二天就被范府家丁打断腿，说是...说是偷的..."

赵铁柱拳头捏得咯咯响，关火华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微微摇头。

两人默默离开村庄，直到确认无人跟踪，关火华才在一处荒废的土地庙前停下。

"

铁柱，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何要动范永斗了吗？"

赵铁柱双眼通红："

大人，属下一直以为八大皇商只是贪财，没想到...”

"

没想到他们比流寇还狠？"

关火华冷笑一声，"

流寇抢粮好歹还给百姓留条活路，这些皇商却要敲骨吸髓！

范永斗表面是朝廷钦定的盐铁商人，背地里却与李自成暗通款曲，一边向满清走私军械，一边哄抬粮价，逼得百姓要么饿死，要么从贼！

"

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密报："

你看这个——上月陕西流寇攻破县城，用的火器上全打着范家商号的标记！

"

赵铁柱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是通敌卖国啊！

"

关火华目光如刀："

正是！

但朝中有人护着他们，周奎收受范永斗贿赂多年，东林党半数以上大臣都拿过八大皇商的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