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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李泰的再次邀请（第3页）

他以为自己己经把这事糊弄过去了，没想到这位宰相大人，还在琢磨。

“房相，那故事真的就是下官酒后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陈凡准备把那套“图一乐”

的说辞再搬出来。

房玄龄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县男，你我今日，非是君臣，也非上下官属，只是两个闲人，说几句闲话。

你不必紧张。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那个故事，老夫反复思量了许久。

皇后娘娘说，那是‘人生无常’。

魏征说，那是‘妖言惑众’。

齐国公长孙无忌他什么也没说，但他心里，恐怕比谁都想得多。”

“可老夫觉得，他们，或许都没说到点子上。”

房玄龄看着陈凡，缓缓说道，“老夫以为，你那个故事，不是讲给孩子们听的，也不是讲给陛下和娘娘听的。

你，是讲给齐国公听的。”

陈凡的后背，瞬间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位老人的智慧。

程咬金看到的是表象，长孙皇后看到的是意图，而房玄龄，他看到的是这盘棋的本质。

只听房玄龄继续说道：“那只狐狸，吃掉了烙饼。

看似是狐狸赢了。

可你想过没有，在森林里，在所有动物的眼里，这只狐狸，从此就成了一个‘连烙饼都骗’的家伙。

它的名声，坏了。

为了逞一时之快，吃掉一个无关紧要的、只会吹牛的烙饼，却坏了自己‘百兽之王’的体面和威信。

这笔买卖，做得，不值。”

“长孙无忌，就是那只狐狸。

而你，就是那个无关紧要的烙饼。”

房玄龄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陈凡心中所有的迷雾。

他只想着如何让自己脱身，却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思考长孙无忌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