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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这也能叫诗（第5页）

“楼上都是人，

楼下都是土。”

这两句出来，己经有人忍不住开始浑身发抖，不是气的，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

这说的是什么废话！

楼上不是人难道是鬼吗？楼下不是土难道是天吗？

李泰的脸色，己经有些挂不住了。

他感觉陈凡不是在作诗，而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今天这场文会，就是一场闹剧。

陈凡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用一种咏叹调般的，带着总结陈词意味的语气，念出了最后两句：

“若问此是何，

此是越王府。”

全诗结束。

整个文渊阁，陷入了一种长达十几个呼吸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首“诗”

，不能说不好，因为它对仗工整，押韵和谐，从技术上讲，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这首“诗”

，也不能说好，因为它通篇都是废话，毫无文采，毫无意境，毫无内涵。

它就像一个穿着龙袍的傻子，外表光鲜，内里却空无一物。

它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可以被赞美和解读的角度。

你想夸它意境深远？对不起，它说的就是“楼上是人，楼下是土”

。

你想夸它辞藻华丽？对不起，它用的都是最简单的字。

你想夸它气魄宏大？对不起，它格局小到只剩下了一座楼。

你甚至无法批评它。

因为它从头到尾，说的都是事实。

这确实是魏王府，确实是一座楼，楼上确实都是人。

萧德言感觉自己运足了十成功力的一拳，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不，是打在了一团空气上。

他所有的准备，所有的机锋，所有的骄傲，在陈凡这首“废话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