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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烟央的独白（第3页）

我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又要去往何处，但我会永远跟随姐姐的步伐。

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便是你奋不顾身地站在我身前。

我记得那是个冬天，我因饥饿已实在受不了，去偷了几个馒头，被发现后便被拳打脚踢，周围有着很多嬉笑声，其实我早已经习惯这种情况，在人间，没有什么新鲜事。

可那时，我的世界出现了你，你替我支付了那对于你来说也同样心疼的价格。

其实时至今日，我也觉得"

英雄救美"

的套路太过俗套，可美人救鄙男的桥段却深得我心，其实我很讨厌冬天，但我喜欢与你相遇的那个冬天，象征着我些许幸福的开端。

有些初遇就是很惊艳的，看客会觉得俗套，因为他们只是看客，可我是乞丐，乞丐和看客永远不可能是一样的，我要如何才有可能去忘记你对我的恩舍呢？

此后我便成了你的拖油瓶，你总说我长的像你弟，只是你弟早已离世，我不知是否你在我身上找你弟的感觉，但是如果你觉得像，我可以扮演的，但是我没有说出口。

我还是希望，我对你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我们一起走走停停，做过各种打杂的活，也做过跑腿的活，就是不肯再让我去乞讨，你说，乞讨讨不来想要的生活。

你说的对的，但我其实不同意你的观点。

我向上天讨来了你，这就够了，所以以后也就不用去继续乞讨。

同你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以欢愉旋律为主的，我很喜欢，也很沉浸。

渐渐，我不再感受到春夏秋冬的变迁，它们只是季节了，再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了。

可是，姐姐，你身上的伤痕总是旧的没好又来新的，为何总是不见你像我一般哭泣呢？

直到如今我才明白，站在最前面的人一定要板板正正的，连流泪都是背朝他人的，这样才有可能引领他人继续前行。

可我不是他人，也不想成为他人，我是你的弟弟，姐姐，我不想你有那么多伤疤，会疼。

为了减轻你的伤，我便学习着药草栽培，去了解每一种药草的药性和效果，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与常人不同。

我不敢告诉你，给你尝过的每一种药草，其实我都自己尝过，我怕你说我不懂的珍惜自己的命，但是我吃的很少，我也不想死，我想陪着你。

其实曾经我晕厥的那几天，便是我吃过一种特别苦涩的药，不仅仅尝起来苦，连晕厥的那几天里，我的脑海里也全是苦味的，一直重复旋转着我过去的画面，出生在一个冬天，躲避狼群的捕食、躲避人群的嘲笑、躲避无缘无故的殴打......那些过往，全是我的伤疤，却要一遍一遍地撕下来给我看，可我坚持下来了，因为想着你。

那株药草，我现在想把它叫"

苦长东"

，似乎从那以后，我便感受到我比常人多一个心脏，也许是药草让我长出的心脏，既然如此，那么这颗心脏，便是专门因你而生。

当我初见修炼者之间的比斗时，就被那璀璨的颜色所吸引，而你似是看出我眼中的期待，似是被修炼本身所吸引，总之你我二人前路选择本就不多，选择修炼也不会损失什么，也就跟着去了，希望能够拜师。

在威严的人面前，我只能躲在你的身后，拽着你本就不多的衣料，我已不记得那日到底有过什么遭遇，只是知道你后来告诉我"

我们要有家了"

。

那一刻，我想我是开心的，家这个词太过陌生，似乎天生就是不为我准备的，而那时却是你告诉我，我能有一个家，我并不关心有没有家，只是有你，我便感觉安心。

我们之间的记忆太多，我却什么也抓不住，我连件像样的礼物都不曾送你，你说等我弱冠时送我一件大礼，其实我不需要什么大礼，其实我只需要你。

只是现在，我等不到弱冠了。

想着你，念着你，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