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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妈这时才跌跌撞撞地赶到,她脸色惨白,捂着胸口直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哆嗦着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塞给贾东旭。
贾东旭接过钱,转身就往缴费处跑。
抢救室的门“砰”
地关上,红灯亮起。
傻柱和一大妈守在门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陈医生脸色凝重地走出来,摘下口罩,声音沙哑:“家属在吗?病人脸上的脏东西得清理一下。
伤口暂时处理好了,但是”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两只手算是废了,骨头碎得太厉害,拼不起来。
以后,最多也就只能轻微活动。”
说完,他转头叮嘱护士:“这事不简单,赶紧通知保卫科报警。”
护士应声而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一大妈踉跄着冲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易中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抢救室外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傻柱挠着后脑勺,望着床上昏迷的易中海直咂舌:“东旭哥,你说一大爷这到底得罪谁了?下手这么狠!”
贾东旭缩着脖子往墙边靠了靠,喉结上下滚动:“谁知道呢,昨儿还好好的”
眼见一大妈瘫坐在地,哭得直抽气,傻柱蹲下身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一大妈您先别慌!
一大爷吉人自有天相,医生不都说能救过来了嘛!
您这样哭坏了身子,大爷醒了得多心疼?”
他掏出手帕想递过去,才发现边角早被汗水浸透,又讪讪地塞回兜里。
贾东旭眼珠子一转,溜到护士站,冲着值夜班的小护士堆起笑脸:“同志,能借个盆不?想打点水给伤者擦擦。”
等他端着满满一盆水回来时,傻柱正变戏法似的从口袋掏出半块硬邦邦的馒头:“大妈您多少吃两口,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大爷。”
一大妈抹了把脸,指甲缝里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她盯着易中海满是秽物的脸,突然发狠地从他棉袄下摆撕下块布,浸在水盆里揉搓:“造孽啊”
水花溅在她布满皱纹的手上,混着眼泪一起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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