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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
听了蔡桓的话,沉默半日未发一语的齐滦忍不住斥骂一声,瞪着蔡桓道,“亏得你还是个军旅之人,怎的相信这些无稽之谈?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怪邪祟之说?若真是有,那鬼怪作祟就能打胜仗,又何须我们去疆场用命拼杀?”
“你看凌姑娘腿上那伤,与常人无异,若她是妖怪,怎么可能还是血肉之躯呢?她不过是性子与从前大不相同罢了,又会了从前不会的开骨之术,也值得你这样妄加猜测吗?”
被齐滦一顿斥责,蔡桓自知失言,也不敢再开口了。
只是不住偷眼望向罗成,盼着他能出言相助,好为自己解围。
罗成看了蔡桓一眼,对他的胡言乱语甚觉无奈,但面上却未露出分毫来,只望着齐滦道:“主子,这一查下去,关于凌姑娘的事也都知道了,可属下看这其中令人疑惑的地方还是不少的。
不知主子预备如何,是打算亲自问一问凌姑娘么?”
即便派去云南的人不负众望,查出了这些事情。
但所知毕竟有限,要是想真正知道此事的内情,恐怕也只有去当面问一问凌姑娘才能知晓了。
不过,事到如今,罗成倒是明白了自家主子为何要派人调查凌姑娘在云南的事情了,看来,主子同凌姑娘曾经深谈过,主子又对凌姑娘起了心思,大概是想多了解凌姑娘一些。
但看如今的情形,却是越了解越有疑惑的。
“这事不能问她,其实,也可以不必问她的。”
齐滦微微抿唇,方才听罗成所言他便明白了,凌遥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样,在云南明王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又何苦为了这点子疑惑去当面质问她,探查她的伤心往事呢?
比起解自己的疑惑,他更加不愿意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他本就心疼她,心里想着的也是护着她,为她排忧解难,是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又去伤她一次的。
何况,蔡桓方才的话虽是胡言,却提醒他想起了一件事来,也便是想起的这件事,让他脑中灵光一闪,心中关于凌遥的疑惑竟也跟着解了。
齐滦眸光微微闪动,望着罗成问道:“我母后与你都是信佛之人。
这些年,我母后的诸多佛家藏书你也抄录了不少,你可还记得禅宗的《景德传灯录》么?”
罗成也不知齐滦为何说起这本书,便点点头道:“属下记得。”
齐滦闻言微微一笑,道:“《景德传灯录·鸠摩罗多》中有言说,‘阇者夜多承言领旨,即发宿慧,恳求出家。
’这里所谓其今生出家,便是前世信佛之智慧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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