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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大明,华子来叫我起床,洗漱完毕,吃了点葱油饼,顺哥就带我们去了东岭上的西瓜地。
华子跑到瓜地里摘瓜去了,我一边往瓜地走一边和顺哥聊天,顺哥人很和气,还算聊的来。
远处的华子正抱着两个西瓜屁颠屁颠地往我们这走,突然,方才还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变的乌云密布,天顿时黑了下来,顺哥骂了一句忙接过华子手里的瓜对我们道:“快进摊瓢。”
我们跟在顺哥后面跑,可还是慢了半拍,雨水像整瓢水往下泼一样浇在我们身上,等跑到摊瓢,我们身上已经湿透了。
华子骂倒:“这他娘的什么破天气。”
顺哥示意我们把外衣脱了晾在绳上,穿在身上不舒服,反正也没外人。
我打量着这个被顺哥称作“摊瓢”
的小建筑,这是个如同普通瓦屋屋顶的三棱锥体木房,上下共有三根长圆木,左右各两根短圆木,由铁钯子固定起来,前后左右四个空档都用茅草铺密,下方的一根长圆木着地,另一根用两根柱子顶起,那便是门。
我们坐在“摊瓢”
里喘了几口粗气,顺哥就拿出水果刀来切西瓜。
看我们有些狼狈的模样,笑笑说:“这里这季节经常这样,跑慢了少不了挨一顿泼,来,吃瓜压压惊。”
我和华子顺了顺气,爬到桌子前,大口大口地吃起了西瓜。
“摊瓢”
的门是朝向北面的,坐在里面正好面对那两座阴森森的山。
我道:“那三座高的山叫什么名?”
顺哥道:“左边那个叫混山,右边那个叫东山,中间连着两山的不是山,是个拦河大坝。”
“不是山?”
我有些不信,睁大眼睛仔细瞅去,果然两峰之间那矮的小峰比较平坦,看起来像是人工修造过的,但由于比较高的缘故,在我们这个位置,大坝后面的河水根本看不到。
顺哥道:“对,那后面是个淹子。”
我以前听华子说顺哥跟他讲过“淹子”
,“淹子”
有大有小,小的直径只有几米,但大的直径却有几百米。
大家不要以为“淹子”
就是那里人对普通水库的称呼,“淹子”
是一潭死水,风吹过来,水面只有轻微的波动,之所以称它为“淹子”
而不是水库,它们的区别不仅仅在于水库是活水,当地人称“淹子”
是没有底的。
其实“淹子”
并不是深的没有底,像海那么深也还是有底的,只是“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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