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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林恒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疑惑看过去:“他不是?他不是什么?”
霍承安没有回答林恒,他侧目看向车窗外,浓重夜色给深邃五官铺下一层阴影。
林恒扭头看了他几次,见他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也不再开口,过会伸手:“烟。”
霍承安直接掏出一盒递过去,林恒又管他要火:“我开着车,你给点一下。”
火苗簇地跳起,霍承安拿出的打火机是纯黑色的,有点掉漆,看得出来用了很久。
“上回你生日我送你的那个怎么不用?”
林恒就着他的手点着烟,瞅了眼。
“用习惯了。”
他淡淡道,喝了酒不想说话,干脆闭上眼。
一时安静下来。
因为要开车,林恒没喝多少,只随便灌了两口酒,精神得很,干巴巴地转着方向盘略感无聊,随手扭开了收音机。
电台女主持人的声音如涓涓细流,南方姑娘的呢哝温婉尤其适合这种夜,听众躁动的心在她的声音之下,片刻就能被抚慰。
是个文艺电台,深更半夜的小清新听起来也颇有情调,总好过情感解答,林恒不太挑,将就着听了。
过一会儿放起了英文诗,流利纯正的发音听起来相当悦耳,林恒默默在心里赞了一声。
他和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普通公子哥不同,当年高考,自己凭本事认认真真考进了985高校,大二下学期拿到三所藤校的offer,他从耶鲁学成归来后,便开始逐步接管家里。
按他家的条件,他不一定要从商,他爷爷也希望他能走更高的路,无奈他经商极有‘天分’,只得由他。
霍承安是林恒大学的室友,当初留学时,林恒最大的遗憾就是他不肯和自己一起去。
伸手推了推小憩的霍承安,他道:“这两天有空没,我爷爷说挺久没见你了,让你回家吃个饭。”
“明天。”
霍承安睁眼,淡淡道。
“……行。”
林恒实在是痛恨他这个言简意赅的毛病,又无可奈何,只得道:“那我明天上午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今晚去你那睡,怪晚了。”
霍承安嗯了声。
“我说,那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林恒逮着空和他聊起来,“郑家那姑娘到底行不行?”
“我没兴趣。”
霍承安回答地毫不犹豫。
“虽说结婚这事儿确实够呛,但也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对不?郑家论家世论实力都挺不错,你好歹和人见个一面再说啊。”
林恒劝道。
他们这个圈子,他们这些人,遇上一个相当的,看得顺眼的,彼此搭伙凑合着过也就算了,奢求真爱太不切实际。
“论家世论实力,郑小姐嫁给我反而委屈。”
霍承安转头看窗外,“他们看中的是你们林家的名。”
林恒不乐意听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要真看中的是我们家的名,她怎么不直接奔着我来啊?人一开始看上的就是你,我妈都说了,郑家那边私下里托了好几回,说是让我妈给牵线,你倒是见都懒得去见……”
林恒的爷爷当初正式摆礼认了霍承安这个干孙,对外态度一直都是‘他是我们家的人’,但若是霍承安自己没有真本事,别家光看这个不切实际的名头还真不可能会相中他。
“你说说,郑家的几个儿子有哪个比你能耐?不说二十八岁就坐稳pe这行的头把交椅,你单让他们熬过12年那会儿的坎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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