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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时分,白天总是长的像看不到头的阶梯,夜晚则像是低空飞过的夜莺。
这样的季节,最是烦躁等的。
紫凝冰也不例外。
自上次落水后,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易宣出使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前两日便回国去了。
只是临走前,倒是神神秘秘的说了些话,让她听着糊涂。
本以为又要因为他的离开而怅然几天,却不想易宣却笑的灿烂,结结实实的让她糊涂了。
那日没心思问易辰,今夜又闷热的睡不着,没有丝毫犹豫,紫凝冰换了身便装,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只是,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出门之后,有一个人影,却进了她的闺房。
云澈这几日,夜夜笙歌,好不冷清。
一坛般若酒,一个乐师,一个舞妓。
每晚都是如此。
日复一日重复着一曲舞,喝着一种酒。
冰蓝对于云澈使了不少的媚术,却始终未见回应。
她有挫败感,却更加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她要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她要他成为自己的男人。
一曲舞结束,云澈依旧是冷冷的喝着酒。
冰蓝示意乐师离开,云澈冷冷的开口,道:“谁准你走的?”
冰冷的声音,寒入骨。
乐师一个激灵,忙道:“小人见客官每日只看这一曲舞,这才…”
“公子,这几日都是跳舞,不如来和奴家玩儿个游戏,解解闷,如何?”
冰蓝并不惧怕云澈的冰冷,她打断了乐师的话,媚笑着说道。
云澈眉头微皱,却未曾抬眸:“下去吧。”
乐师听了这话,如获大赦,忙拿着自己的乐器,退出了房间。
“公子,总是喝酒对身子不好。
还是与奴家来玩儿这个游戏吧。”
冰蓝笑着迎上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颗骰子。
云澈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冷冷的饮下一杯,然后道:“你本是香满楼的舞妓,为何会来这醉红楼?”
冰蓝正要坐下,听了这话,动作凝滞了一下。
这个人在查她?想到这里,冰蓝笑意更深了。
青楼里的女子,没几个人会好奇她们的过去。
若是查了,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想要给她们赎身,另一个则是为了要挟逼迫。
当然,第二种可能还是少有的,毕竟,青楼女子的作用不大。
而她冰蓝,虽然是这醉红楼的头牌,座上客也都非富即贵,却也没有那么大的用武之地。
而且,眼前这个人,根本不缺权势,所以,第二种根本是不会存在的。
那么,只有第一种。
不过,显然是冰蓝高看了自己,想多了。
云澈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和紫凝冰,都是香满楼当时准备捧的雏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紫凝冰走后的第三年,她竟然成了醉红楼的雏妓,又培养了年岁,去年才开始登台的。
然而,她替补的,正是竹香曾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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