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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薇被听雨带回府后,锦依听到消息大惊失色,虽提前有所预料,却未想到那些人竟真的这么快对巧薇下手,转念间已明白过来,忠义公府与谢家联姻落于实处,这样不将镇国公府放在眼里的行径,想必终是惹怒了他们。
锦依替巧薇验伤,她身上除了额上磕破一角,以及手脚被束处的破损,倒是并无大碍,心下总算松了口气。
待上药的时候,巧薇悠悠醒转,见了锦依便嚎啕大哭,一张嘴,口中掉出一枚玉哨。
她当时一见着听雨,心头一松便晕过去了,那哨子竟就一直含在嘴里。
她抽泣着,“小姐,奴婢当时都想好了,若是真被抓走,我宁可自尽,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锦依心痛莫名,将她揽在怀中,“再不许有这样的傻念头了,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能护着你周全的。”
巧薇在锦依怀里连连点头,又想起件事来,“这哨子吹不响,我还以为听雨必是听不见,……谁知他仍是来了。”
锦依也觉奇怪,“照说他应该一直在你附近,怎地你在城里被劫,到了钟山他才赶来,那处离着三四里地呢。”
此时,屋外的院子里,听雨正跪在司马玉楼面前,将事情经过述了一遍,沉声道:“属下擅离职守,险些害了巧薇性命,求王爷责罚。”
司马玉楼听说那车夫提到别院,凝神想了一瞬便即明白,钟山乃皇家猎场,并不是谁都能在其上修建别院的,惟有公爵以上的方可,……镇国公府这次做得事倒也丝毫不掩人耳目。
他旋即冷然而笑,在桓庭眼里,不过是绑个奴婢前去问话,这样的小事倒也的确不需大张其鼓,想必自己在他心目中,仍是未被重视。
司马玉楼不以为意地笑了,他性子本就极为隐忍,此时受敌人轻视,却是不怒反喜,低头看向听雨,“你为何跑到青溪去了?”
“……”
听雨张了张口,只觉羞愧难当,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非自己一时心浮气躁,巧薇又怎会在城里被人劫了去。
司马玉楼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扬起一抹促狭的笑容,“倒也好在那处空旷,你又到得及时,并没有真误了事,……这样英雄救美的机会,却是不可多得。”
最后这句低若蚊蚋,轻飘飘地落入听雨耳中,他垂下头愣怔半晌,情绪却仍是低落。
司马玉楼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得笑了,看来这小子是动了真心了。
翌日便是程雷的婚礼正日,场面却是出乎意料地热闹非凡。
他是义善堂的大总管,虽只一介商贾,但由于义善堂的独特经营,这两年倒与建邺的豪门权贵来往甚密。
达官贵人们与程雷,并不似对待寻常商人那样眼高于顶,反倒是常有私下里索求商玄者或上等侍从的,因此今日他的婚宴,城中勋贵倒是来了大半。
但待到下人来报说镇国公桓庭亲至时,坐于首席的司马玉楼却仍是略感惊讶,与程雷一道出门迎候,又叫上今日与自己同来的谢巍然一道去。
谢巍然还从未见过桓庭,跟在司马玉楼身后行礼问好后,桓庭对这镇守北塞的安边侯之子着意打量了两眼,语气淡淡的,“听闻北塞的军事,如今大多是由谢驸马主持,果然是年青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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