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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夏都照常上班下班,睡觉吃饭,溪姐打来电话,每次都要脱口而出了,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她无法估量溪姐听到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不清楚她和溪姐之间的关系算什么?三年前,她们没有表白,就猝不及防的走到了一起,溪姐离开时,她们甚至也没有说一句“分手”
的话。
溪姐走的这两年多里,林夏会时不时的想起溪姐,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那种思念就像无数个小虫在啃食着她的身体。
学业和工作的繁杂和忙碌,使她的感觉变得迟钝起来,但当抱住溪姐时,她的心突然被填得满满的,惊觉原来自己已孤独了那么久,这几年好像就是为了迎接这一刻。
当溪姐柔软的唇贴上她的唇时,蛰伏已久的yu望来不及酝酿就汹涌而出,像干涸已久的鱼被带入大海里一样。
可这些仅仅停留在感觉上,晚上依旧会做噩梦,急得满头大汗,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却依然看不到洞口。
她被自己的心意牵着,靠近着溪姐,溪姐却有意闪避着她,适度的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
这让她无比失落,心情一上一下的,自己要怎么做,溪姐才会主动呢?可是如果溪姐主动了,自己该如何回应她呢?
那天溪姐在洗手间吻她了,她无法割舍溪姐身上的味道,想赖在她家不走,但又不知道清醒着她们会发生什么事,万一发生了,她要怎么负责。
三年前,她没有勇气承担这份爱,三年后,她甚至不知道勇气为何物。
这几年她一直在被动的适应,适应周围的人群,和变换的环境,从来没有想过要试图改变什么,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嘛,庸碌无为,平稳一世。
照她父母的话讲就是,找个对她的好的男人嫁了,生个可爱的宝宝,一家三口安稳度日,平凡中有小快乐。
父母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
“林夏”
尖厉的声音打破了林夏的思绪,“方姐说,这份策划客户不满意!
重做!”
小吴“啪”
的一下把林夏做了一个星期的策划案丢在了桌子上,脸上露出颇为得意的神情。
林夏默默无视她,看着那份可怜的策划案,嘴角牵出一丝哭笑,“又要加班咯,”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以前的她总会抱怨几句,后来她学会不在抱怨,因为不仅无济于事,还会被有心人听见,学到上司耳中。
晚上8点多的时候,林夏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强打起精神,伸伸胳膊腿,把衣服包括里面的内衣整整,还特意看了一眼那枚小小的窃听器还在不在。
早上林夏实在受不了好几天都穿同一件内衣,就自作主张的把窃听器取了下来,换完内衣后,小心地贴好它,她不知道那边还能不能接收到消息,要是没有装好的话,那边应该会打她电话的,所以林夏就没多在意那个小东西是否在她内衣里安然无恙。
9点半的时候,林夏终于按照客户的要求修改完了策划,走出公司大楼,直奔对面街区的烧烤店,想起那家店的烧烤,林夏就直流口水。
北方城市的夜生活并不是那么丰富,再加上这边处于城市的工业区,这个点外面的街道人烟有些稀少,林夏穿过一个街区,就看见那家烧烤店还亮着灯,搀得直流口水,被馋虫冲昏头脑的林夏,为了快点吃到美味,闪进了能直接通向那家店的一条羊肠小道,这条道,她仅仅走过一次,还是白天。
走到一半,林夏心里不由害怕起来,这条小道上在白天很活跃的店都紧闭着大门,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熏满油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晕,安静的夜里,林夏只听见自己不规律的脚步声。
后面驶来一辆小型面包车,林夏警觉地朝后望,汽车开得很平稳,应该是这一带的住户,并没有任何奇怪之处,林夏这样安慰着自己,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
时钟指向23点,洗完澡的何言用毛巾抱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喊了几声“林夏”
,没有人回应,怎么还没回来呢?公司大楼通常晚上十点就关门了,就算她十点出门,这个点早应该到家了啊!
不然就是去白溪住处了,但是,要是去白溪处,林夏一定会跟自己提前打招呼的。
林夏这个乖小孩,一直恪守着出门要跟“家长”
交代的原则的。
何言拨通了林夏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何言没听完就按掉了电话,奇怪了,怎么会关机呢?大大咧咧的何言有些坐不住了,犹豫着要不要给白溪打个电话,打还是不打呢?打吧,万一她们在做羞羞的事,多尴尬啊,不打吧,又不放心林夏,何况林夏跟她讲过车祸和窃听器的事。
纠结再三,何言终于拨通了白溪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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