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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不置可否,半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追风,朝她点点头:“回去吧。”
追风不敢看小七的目光,低着头行了一礼走了。
而此时的云陌然却是躺在岑国公府的别苑里,身子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公子,你便是这样,能瞒得过初一,又如何瞒得过十五?”
追风看着云陌然,很是无奈。
“能瞒一日便是一日。”
小七一路尾随着追风出了郡主府,陵安城的街上又恢复了平静,街市虽然没有往日的喧嚣劲,却也都开着门做生意。
直到来到了云陌然休养的宅子,说来也巧,这宅子的守门人竟都是往日识得小七的护卫,他们知道眼前之人在自家主子眼里心里的份量,谁人胆敢拦她的去路。
所以,小七一路是畅通无阻的进到了云陌然的房门外,恰好听到这一句,小七心中心疼,却又有几分不满云陌然的刻意相瞒,便沉了脸:“便是瞒不住了又当如何?”
云陌然心口一跳,头一转,便看到了小七,脸上一红,低了头。
“小七……”
“你这是怎么呢?”
“受伤了。”
云陌然言简意赅。
“我问你是怎么受的伤?”
小七眼中泪意朦胧,又偏是好强,硬是将泪逼回了眼睛,直刺得眼中生疼。
“公子替皇上挡了德妃撒向他的毒粉,全身都动不了了。”
追风第一次违逆了云陌然的命令,对着小七说了实话。
“傻气。”
小七斜觑了云陌然一眼,从粉唇中蹦出两个字。
云陌然笑笑,小七眼中的泪,他看得很清楚,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了,心里很是高兴,将他做过的事情一一道来:
“那个女人被火烧死了,你的伯父、伯母被告投毒残害手足,而被判了秋后处斩之刑。”
这些事情小七通通都知道了,但是听着云陌然说来,她的心还是高兴的。
那一夜里陵安城里的大火,除了一些高位的官员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外,其他的平民百姓和低位阶的官员知道的并不清楚。
贞元帝的心里十分清楚,此次的政变能够如此快速而有效的压制下去,着实是云陌然出了大力气的。
所以,眼看着云陌然和他亲封的南河郡主婚期渐近了,贞元帝便十分自动自觉,自发的让皇后将宫里的库房打开了,扬言道:“云小子,朕今日里便将这库房开了,随便你来挑,挑去给南河郡主当嫁妆。”
有了贞元帝这句话,云陌然当然不会客气,直挑了数十担方才作罢,再加老太后,衍国公府的陪嫁,小七自己还没有拾掇,就已经凑成为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了。
这是陵安城中是盛大的一个婚礼,说是十里红妆也并不为过。
红色的地毯从南河郡主府一路铺到了岑国公府,两座府邸皆是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最高兴的莫过于此次的新郎云陌然,还有新娘的母亲冯氏,以及衍国公府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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