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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抱着双膝坐在沙滩上,听着潮声,望着眼前漆黑的海面陷入沉思。
???
白日里,小铃铛被李振海的毒镖划伤,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若是我不带着小铃铛出来看打架而是躲在院子里的话,她就不会有事了,我真该死。”
阿飞暗暗自责道。
阿飞越这么想心里就越是烦闷,抓起一把沙子就往海里扔。
可那沙子太轻,风一吹都散了,根本扔不远。
结果阿飞见了更是气恼,就大把大把地抓起沙子抛向大海,后来索性把藏在怀里的弩箭也都扔了出去。
那弩箭毕竟是钢制的,分量重些,一下子就被他扔进了海里。
虽然没听到弩箭落水声,阿飞心里却突然好受了一些。
“小阿飞,在干什么呢?”
阿飞正对着大海脾气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阿飞回头看时,见张雨婷正缓缓朝自己走来,便道:“是小雨姐啊,没干什么,我在看大海呢。”
张雨婷走到阿飞身边也抱着双膝坐在了沙滩上,望着海面叹道:“这就是大海啊,望都望不到边,可惜今晚天上有云遮住了月亮,要是有月光照着,这大海应该会很漂亮,你说呢?”
她见阿飞没有答话,知道他是在担心小铃铛的伤势,便又说道:“郎中已经将小铃铛妹妹的毒解了,你放心吧。
唉,郎中说她脸上可能要留下点疤痕,不过能保住性命就好,你说对不对?”
阿飞还是不说话。
他想到小铃铛本来很好看的脸因为自己的莽撞而留下疤痕,突然鼻子一酸抽噎起来。
张雨婷听见阿飞的哭声道:“你哭什么啊?你在怕小铃铛醒不过来了吗?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她没事了。
你别哭了。”
阿飞却只是在那里哭,也不回话。
张雨婷不知他为何而哭,只好在一旁坐着陪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阿飞才止住了哭声。
张雨婷见他不哭了,便道:“那****在客栈救我们的时候,一下子就射死屋里那两个人,镇定得很,没想到你也有哭的时候。”
阿飞用衣角擦了擦眼泪道:“想哭的时候自然要哭了,哪有人从来不哭的。”
张雨婷道:“有啊,我就从没见过我师哥哭过。”
阿飞道:“你哪个师哥啊,你师哥那么多的。”
张雨婷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道:“我只有一个师哥啊,徐云。”
阿飞奇道:“那秦尊、周昆还有大胡子不都是你师哥么,你怎么就只有一个师哥了?”
张雨婷道:“秦尊是我二师兄,龙一文是我三师兄,周昆是我五师兄,你什么时候见我叫他们师哥了?”
阿飞接着问道:“那徐云你应该叫大师兄啊,你为什么只管他叫师哥?”
张雨婷道:“我小的时候我爹可只有师哥一个徒弟,所以一直‘师哥,师哥’地叫他,叫习惯了,不想改口了。
反正其他人我都是‘二师兄’‘三师兄’地叫,只有他不是。
庄里的人都知道的,我的师哥只是徐云一人,不是旁的人。”
阿飞道:“原来是这样。
那我又不是你们云庄的人,你应该和我说清楚的啊,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徐云。
在家里的时候听爷爷提起过他,感觉他好像武功很厉害的样子,是不是?”
那阿飞想起余万霆将破雷刀刀谱交给他时,曾提到有不懂之处可以问张方洲及其徒徐云,所以才有了这么一问。
张雨婷听阿飞问起徐云的武艺便道:“那当然了,爹一身的本领师哥都学了去,而且是学得精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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