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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笑得明媚,白涟的思绪却因为那句“尝万人”
而有些飘散。
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就想起以前楼里的日子。
早两年,他还未去参加选魁,是个不为嫖客看好的小公子。
吃的不好,又常受欺负,那一张俊秀的脸始终泛着些病态的白,身子弱不禁风的,像是害了什么病。
在安阳楼,白涟,或者说那时候的官华,记事起就知道什么是风月场上的情事,也知道自己最终也是要和那些来的各色人做那些事。
那时候年少,从没接受过外头的想法,因此也和其他孩子抱着一样的想法——成为头魁。
他资质算的一般,比不了那时候春风得意的孩子,思来想去,觉得练练口活儿挺好,那一练,就是偷偷练了十来年。
而被楼里的人知道时,是他偶然接了客,传出去的。
安阳楼虽然只是个青楼,但是其中的勾心斗角也不少,总之是个卖身的倌儿,为什么不能因为卖身而爬的更高?但是爬的高,自然就要踩下别人。
所以,那刚刚被捧起来的小红倌儿在他接客频繁第三日,带着几个小厮风风火火的找他,或者说是羞辱他来了。
“哟,偷偷摸摸练得功夫不错啊?”
嚣张的气焰,那倌儿抬着下巴神色睥睨:“你可是想前儿含一个,后头也含一个?咯咯,真是个淫荡的婊子,饥渴的狠呐!
可是你以为这样就了不得啦?呸!
你个下贱胚子,浪蹄子,长得这样难看,撒泡尿照照镜子吧!”
娇媚的眼角瞅着他,小倌儿出口的话难听至极,听得他火冒三丈,抄起手里的茶杯就往小倌儿面门上砸去,然后扭打成一团。
之后怎样了?白涟只记得他把那倌儿打的鼻青脸肿,脸上被破了的茶杯划的一道长长的血痕。
而他也好不到那里去,鼻青脸肿,折了条腿。
随后,他被关在水牢里,三天三夜,鞭打没有少过,饭菜也没有。
出来时,几乎是要死了。
“你把我新捧的给毁了,你可知你多该死?”
那时候的管事是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就是他直接踩折了他的腿:“要么,你顶上,要么……”
答案是什么自然不用说,白涟还想活着。
随后呢?随后的日子,似乎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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