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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梢轻晃,有风刮过,那一池青莲,淡淡清香,已是满园芬芳。
一颗小石头划过天际,弯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咚~”
小石头砸在湖面,泛起了丝丝涟漪。
半卧在美人靠上的男人慵懒的翻了个身,红唇轻启:“这么说,那狗皇帝,过几日便会回来了?”
在他面前半蹲着一个紫衣女子,白色的面纱挡住了她的容颜,就连声音也变得飘渺了几分:“据可靠情报,的确如此。”
男人嗤笑几声,自顾自地把玩起了手腕上晶莹剔透的佛珠:“可靠?你怎能断定可靠?”
“属下半夜潜入了他的书房,趁他熟睡之时翻看了一日前从莫安传来的加急羽信。”
紫衣女子不急不迫地回道。
男人挑起好看的柳叶眉,状似不屑:“罢了罢了,那臭小子的事情与我何干?”
女子略一拱手,又道:“还请护法念在同门情谊之上,收回五湖四海通缉令。”
男人微微闭上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在微风中抖动着,良久,那张薄唇才尖锐地讽刺道:“那女人背叛我门,死不悔改,非要赖在那臭小子身边,无视了本尊的好意,还想让本尊收回通缉令?哼!
灯盏啊灯盏,你莫要当本尊不知晓,她以为,躲在那臭小子身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本尊就没法要她的命吗!”
灯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语气之中略显焦急:“请护法容我三日,三日之内,灯盏必将师姐带回,端茶奉水,亲自向护法谢罪!”
男人修长如玉的指甲在他自己白皙嫩滑的脸上轻轻划过,明明语调那样温柔,说出的话却是带了八分的寒气:“三日之内,带灯画回阁复命,否则,便到无字崖上吃一辈子的牢饭吧!”
无字崖是本派最阴暗的地牢所在。
饶是灯盏听了,身子也不住地抖了抖:“是。
属下告退。”
偌大的莲池,很快只剩下了他一人。
莲池之中,一尾金色鲤鱼跃出水面,打破了湖面的平静。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手中的柳叶急速飞向金色鲤鱼,生生穿透鲤鱼的内脏,继续前行,牢牢地钉在了莲池对面的一颗梧桐树上。
入木三分。
男人伸出巧舌轻轻舔了舔下唇,说出的话无比阴森:“切,阁主不在了,你们当我是吃软饭的吗?”
鲤鱼的身体无力垂下,掉入池中,殷虹的血迹很快弥漫开来。
***
南宫府上。
慕容执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肩,暂时放下了手上的针线活。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夕阳收走了最后一抹余晖,彻底跌落下去。
慕容执点起烛台,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衫,推开门,向府门走去。
一到天黑时刻,她都会带件衣物站在大门口等他。
风雨无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可怕的习惯。
“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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