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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默从这字里行间之中嗅见了绝望的气息,再一看,安倾半睁着眼,神色迷茫。
他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小声劝慰:“沒事,沒事……”
***
“什么?你说那个贱人有孕了!”
严离磕了一半的瓜子差点呛着了喉咙,喝了水连忙尖声质问道。
小太监吓得要命,却也只能抖着腿继续说:“是……陛下一回宫就抱着她去了延禧宫,还把宫里所有的太医都传过去了……”
严离把茶盏一摔,眼神愤恨:“这个浪蹄子,居然勾引陛下,陛下明明是我的……该死,为什么我不行!”
“但是……娘娘……淑妃,淑妃她的孩子沒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出了这句话。
严离立马多云转晴了:“是吗?看看,这就是和我争宠的下场,也怪她福气薄,自己不能为陛下孕育龙胎,可是非要逞强,现在好了吧!
白白辜负了陛下对她的宠爱,哈哈哈!”
***
“回陛下,娘娘的身子很虚,要好好调理,这第一胎就小产了,对女人的身子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老臣开几副药,一日两次送服,过了一段日子,自然就会调养好了!”
张太医抱拳道。
裴默的脸色有点苍白,但是已经恢复了冷静,一挥手,一干太医便退了下去。
不管换多少太医,小产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现在要看的就是安倾能不能熬过去了,先是慕容执发病身亡,接着是南宫远跳墓殉情,最后是安倾淋雨小产,他顿时感觉这一大摊子事情都要他处理,忙的焦头烂额。
“倾儿!”
他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
安倾仿佛一瞬间清醒过來,嗓音沙哑:“裴默……”
“嗯!”
他凑近了安倾的唇,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不能再逼我了……否则我自愿灌下红花……”
她的声音饱含痛苦,宛如魔咒一下一下的砸在了裴默的心里。
裴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哑声说:“不会了,不会了……”
这段情爱,到底是谁在逼谁。
“你怎么不会……我已经被你逼死一回了……”
安倾呢喃着,疲惫地闭上眼,昏昏睡去。
裴默只当她是过于伤心,糊涂了,并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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