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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咖啡馆,对服务员们都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三楼上面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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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蝶珍就这样坐在床上看着他,目光迷离,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双眼红肿,似乎整夜都没有睡好,和凌少杰相同。
“你昨天去了哪里?”
余蝶珍问道,“给我说实话。”
凌少杰张了张口,疑惑她为什么问了这个问题,他心里满是惶恐,“……昨天我不是说了吗?”
“你是不是去找了乔爱雯了?”
余蝶珍站起来,抬头看他,凌少杰抿嘴,无言,他心里是如何地慌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余蝶珍见他无言,便认为他是默认了。
她道:“你又一次食言了,你知不知道?”
那声音幽幽,仿佛从遥远的小时候,从浑浊的泥水之中,所救上来的余蝶珍说的话。
她憔悴得脸色也苍白,无法相信他的欺骗,更无法相信,一个说要在夏天就娶她,她也愿意嫁的人,狠狠地背叛了她。
“对不起!”
他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腰,无限地懊悔,无限地歉意,“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我这么不容易,不容易才决定和你在一起……”
余蝶珍看着他,他是真的害怕了,那晶莹的水珠就差那么一点就落下来,余蝶珍原本想装作十分愤怒,好让他知道自己的严重错误。
之前咖啡馆的服务员有悄悄和她说有一个疯女人闯进来说她是凌少杰的情人,而凌少杰似乎是和她有什么过往的,余蝶珍还不信,就连江秀贤说的那个“爱雯”
,她也不信。
原来到真相大白,是那么痛苦,心就如同被刀一下一下割除,凌迟一般。
余蝶珍落泪了,道:“原谅简单,可是把这件事从心里抹去,好难。”
“对不起。”
他紧紧抱住余蝶珍的腰,把头埋在她肚子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那么地害怕,现在她眼里的他估计也不是个男人了,软弱地去求她,像那年他向她借钱,一个懦弱的男人,他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心里只有对乔爱雯的恨。
余蝶珍伸手抱住他,抚摸他的头发,“她有什么我没有的,你完全可以找我来呀。”
凌少杰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一个。
对于年少时候的那种感觉,凌少杰记得乔爱雯冬日跳进荷花池里不过是为了打开心结,那时候的他并非不懂,而是不想负了她的一片苦心。
所以,他们都以为余蝶珍死了的时候,在一起了。
无爱,有恩。
他怀念的是初见余蝶珍的那一刻,城里来的小姑娘,大小姐脾气,天真无邪。
在凌少杰脑海里形成了对喜欢的人的决定性因素。
“算了算了。”
余蝶珍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希望还能感觉到山坡上被阳光照得发黄的绒绒的感觉,可是没有,“答应我,别再这样做了,我很小气的。”
余蝶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原谅他,感到疲惫,无力去处理这件事一般,她在食言与欺骗之中长大,在泪水与欢笑交替着到了二十五岁,从孩童无知到如今无心无力。
她现在什么都能接受,都能原谅了,若是以前,应该会大闹几个星期吧?可是她没有。
凌少杰得到了宽恕,没想到会这么轻易,他站起来,捧起余蝶珍的脸,用力地吻,余蝶珍用力推开他,嘴唇颤抖,凌少杰感到唇上发热,一舔,一阵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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