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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回到谢府以后,谢笙大病了一场。
他烧得全身滚烫,就连素来清雅的脸看起来都是充满痛苦的。
言伤和谢箫两个人衣不解带照顾了他整整三日,等到谢笙从病中挣扎出来,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趴在他床前睡得正香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身体还虚软的没有力气,但谢笙轻轻的笑了起来,用尽力气抬起手臂,动作很温柔的摸摸谢箫的头,又揉了揉言伤的脸。
“你醒了?”
言伤被他的动作惊醒,略微惊喜的望着他,说是惊喜,但脸上却还是没什么表情的,只是声音里的激动出卖了她。
谢笙知道,她是真的很惊喜。
她的眼睛里还带着未睡醒的迷蒙,看起来十分可爱,与平日里凌厉的她完全是两个人。
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嘘”
了一声:“阿箫看起来很累,不要吵醒了他。”
言伤会意,正待要说自己去给他弄碗粥,谢笙已经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
他的动作很大,但她愣是一声都没吭。
因为他说过,不要惊醒了谢箫。
言伤躺在他的怀中,伸出手便去摸他的额头,谢笙闭上眼睛唇角含笑任她摸了摸:“我已经好了,不必担心。”
等到她的手离开,这才张开眼睛看着她,“这些天辛苦你了,浮梓。”
他的烧退了,她的一颗心便放下了。
言伤安心的收回手,轻轻地在他怀中蹭了几下:“这几日我总想着要离开这里,但你偏偏病了,家里就剩阿箫一个半大的孩子,于是我便自作主张在谢府住了几日。”
“你要离开这里?”
谢笙并未大惊失色,但紧紧蹙起的眉也足够教人心疼。
言伤只微微点了点头,他已经搂紧了她:“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着我帮我,为什么要走?”
他的怀中满是皂角冷香和微微苦涩的药味,言伤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只能妥协的窝在他的怀中:“我会陪着你,只是我曾是你的师长,不能和你住在一起。
所以我想离开这里,重新去找个住的地方。”
“这里就很好,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
“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我介意你被别人戳脊梁骨。”
言伤耐心的规劝道,“你终有一日会有出息,我不想你今日作出的决定他日被人拿来当成笑柄。”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依旧像平日一样带着她自己的坚持,教人难以拒绝。
谢笙垂眸沉默了片刻,终是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要重新找地方住也可以,但你得先等我将欠你的春.宫图还你。”
言伤沉吟片刻:“也罢,你何时能画完?”
谢笙唇角一勾,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多久画完,这涉及到我的心情,所以我也不知道。”
他笑得好看,言伤动了动手指,手下肌肤触觉温软平滑,不觉便用了一些力,只听耳边谢笙轻叫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下是谢笙的脸,慌忙要将手拿开。
“疼么,我是不是捏痛你了?”
“不疼!”
谢笙慌张的抓住她的手,重新按回自己的脸上,眸光暗沉深邃。
“很舒服,只要是你对我做的,不管怎么样都很舒服。”
“……”
言伤的手被按在谢笙温热的肌肤上,他一说话手下的肌肤便轻微震动起来,那种震动像是要一直传到人的心里去。
她终于是轻靠在了他并不宽厚的胸膛之中,闭了眼睛。
“谢笙,不要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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