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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纪安瑶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棉花团里,随着那人的步子浮浮沉沉,下意识想要挣开,却是陷得更深了。
“别走……我要……留下来。”
阎烈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迷魅,听到这么一句,嘴角不禁扯起一抹笑,笑里意味不明,似乎还带着几分同情和怜悯。
“留下来做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急着要走吗?”
“我得……等人……”
“等人?等谁?……白斯聿?别做梦了,他要是会回来,刚才就不会这么丢下你直接走了。”
纪安瑶没有继续接话。
她原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表达她自己的意思。
奈何对方没有理会她,一路脚步不停。
纪安瑶心里着急,可偏偏使不上力,浑身上下热得发慌,挥手间触到了男人的肌肤,带着些许冰凉,忍不住就要靠得更近一些,哪怕知道那样做很危险,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仿佛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
阎烈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人之危的事,他做得来。
但不是在这种地方。
这个时候,纪安瑶身上披着的外套早就已经被扒了下来,连同缠在脖子上的领带一并丢在了那个雅座里,一身裙衫半裸不遮的,很能勾人犯罪。
再加上药性发作,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儿,肌肤柔腻而又炙热,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胡乱抓挠,就连呵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烫得皮下的血管都跟着躁动了。
阎烈喉结微动,涌上几分渴意,脚下的步子顿时加快了许多。
也不知走了多久,纪安瑶的意识逐渐消散,只余一分清醒,还能感觉到自己被人塞进了一辆车里,开了一段路,又被抱了起来,最后……被人重重地扔到了床上,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她便再也撑不住,就那么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地昏睡了过去。
纵情声色的迷魅,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穿过人群,引来周围的人频频侧目,窃窃低语,有打扮妖娆的女人想要迎上来搭讪,可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擦身走了过去,仿佛没有看见。
一路直走到底,推门而进,却只见雅座内狼藉一片,人早已走空,只剩下横七竖八的酒瓶子倒在错落的烟蒂中,宣示着不久前的糜烂与放纵。
阴鸷的眼底冷光幽幽,在捕捉到落在沙发边的黑色西装后,便又暗了几分,口吻结着冰,寒入骨髓。
“人被带去了哪里?”
“好像……是被阎三少抱走了……”
“阎烈?他倒是敢。”
男人冷然一哂,看不出喜怒。
只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房间,叫人紧绷着神经,难以呼吸。
酒店。
迷迷糊糊之中,纪安瑶是被硬生生痛醒的。
身体被完全打了开,烙饼似的平摊在床上,双手被死死地扣在头顶,动弹不得,连脚踝也被强硬地握在手中,掰成一个扭曲的弧度,稍微动一下就扯得生疼。
除了痛,还有热……浑身滚烫,烧得脑子里全是浆糊,纪安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扔进了滚水里面,胸口闷得仿佛要溺死,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却只能撑开一条细缝,眼皮像是黏在了一起,只隐隐约约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有张扬着汗水的发梢,宛如利剑般笔直朝她刺来,一举将她刺穿!
“阎烈!
不要——”
无意识的惊呼,却是惹得男人更加狂躁,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痛楚使得她不得不蜷缩起身子,才能抵挡那种狂风暴雨般的侵袭强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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