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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闻人离在与刺客交手的时候,隐约看到了他的眼睛,今日他在殿上见到凌音,就莫名觉得他似曾相识,无论身形身姿,都很像刺伤他的高手。
闻人离这才生出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若凌音当真是听命于女皇的死士,主上遇袭他不可能作壁上观,必定在第一时间出手。
可事出之后,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纪诗,华砚紧随其后,凌音却并未上前。
难道是他认错人了?又或是凌音虽身份特殊,却并非听命于毓秀,他才对她的死活漠不关心。
这事到底还是有些蹊跷。
当然,过程下来最让他吃惊的是那个不会武功的皇后,生死一瞬居然如此回护小丫头,看来所谓的他对她无情也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姜郁没有受伤,闻人离又坚持说他只是开玩笑,这事最后也只沦为一个闹剧,毓秀不好追究,只能带着怒气斥责一句,“殿下唐突了。”
“本王醉酒失态,一时兴起在陛下面前献丑,请陛下恕罪。”
姜汜难掩恼怒,“既然殿下醉了,就请早些回驿馆歇息。
争斗中碎碟破盏,大煞风景,今天的席就散了。”
毓秀派人送闻人离出宫,欧阳苏也与灵犀去了东宫,诸妃各回各宫,殿上只剩毓秀姜汜与姜郁三人。
毓秀将御林军统领霍霖叫来问话,“三皇子进殿之前,为何不解了他的佩刀?”
霍霖叩首拜道,“皇上恕罪,三皇子进殿前的确解了一把弯刀,我等还以为他身上再无利器,就没再查问。
谁知他竟还藏刀在身。”
毓秀一皱眉头,“他是皇子,身份尊贵,该厚礼相待,可若他进殿之前你们不详查搜身,惹出祸事,要你们脑袋的是朕。
今天只是一场误会,你们捡回了一条命,下不为例,自求多福吧。”
霍霖从前从未见过毓秀如此严厉,心中惊惧不已,诺诺应声,畏畏退下。
姜汜又安抚毓秀几句,自回了永寿宫。
毓秀陪姜郁回永乐宫,一进门就吩咐传御医,又命宫人们都下去。
康宁看了陶菁一眼,两人一同出门,“皇后不是没受伤吗?皇上怎么这么紧张?”
陶菁笑道,“殿下虽没流血,却实实在在受了伤,三皇子出手很重,刺人的虽是刀柄,皇后也要疼上几天。”
毓秀一早就看到姜郁脸色不好,等人都出去了,她就叫他掀了衣服让她查看。
姜郁却不肯,“等御医吧。”
毓秀心里着急,就直接上手解他的腰带,脱他的外袍,姜郁一开始还拒绝,等她脱到中衣,他就随她去了。
毓秀好不容易把姜郁的上身扒光了,一抬眼,就看到他蓝眸里的笑意。
毓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别开眼刻意不瞧姜郁的裸身,“伯良转过去让我看看背。”
姜郁笑着调侃她,“皇上看完了正面,又要看背面?”
毓秀不好意思,就虚张声势地嗔了句,“都这个时候了还耍贫嘴。”
姜郁伸手搂住毓秀的腰,连眼角都笑出了纹。
他坐着她站着,他抱她的时候比她矮了一截,毓秀被勒的喘不上气,他的头还有意无意在她胸口蹭,她气的拼命从他胳膊里挣脱出来,“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姜郁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起身抓住连连往后推的毓秀,抱着她把她压在床上,“皇上是不是该说‘你居然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毓秀猜姜郁是故意嘲讽她,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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