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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落了彩帛身上:“始作俑者是她,给我打六十军棍!
也卖了!”
六十军棍,是要她命!
彩帛头嗡地一声响,牢牢抱住萧雪溪脚,低声哀求,萧雪溪不忍心之极,可是她自身也难保,因为接下来就是她惩处。
果然老夫人淡淡地道:“我看三郎媳妇这些天也累了,就留房里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再说。
从明日起,也不必到我房里来请安了。”
轻轻就夺了萧雪溪管家权,并且不要她再到这里来请安。
萧雪溪不忿之极,一声就哭了出来,她憋屈得真厉害。
喊冤都不能喊,说自己真没害牡丹,好像没人说她害牡丹,就是杜夫人都说是,牡丹不会怀疑她。
可是,打死了彩帛,又夺了她权,禁了她足,这不是等于把这顶暗害牡丹未遂帽子给她扣上了么?杜氏,我要你死!
这是此刻萧雪溪脑子里唯一念头。
“这是怎么了?”
蒋重进门就看到了一场热闹。
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家子就等着他一个人回来献寿,谁知会看到这情形,个个儿都仿佛死了人似,萧雪溪竟然还大哭,接着他就看到榻上躺着牡丹,立刻避嫌退了出去,往帘外站了,有些焦急地道:“到底怎么了?”
谁都不说话,老夫人只好道:“出了一点意外,大郎媳妇儿差点掉了一跤,动了胎气。
正惩罚人呢。”
趁着蒋重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牡丹低声同蒋长扬道:“就说大节下,我不想闹得大伙儿不舒坦。
打这么多军棍,必然是打死了,我不想给孩子造冤孽。
适可而止就好。”
有道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虽然没有谁真全然无辜,但她没真掉着,不想造杀孽。
蒋长扬轻轻抚了抚她手背:“我有分寸。”
萧雪溪却突然喊了一声:“这样说来,不止是这二人该打,好多人都该打!”
她冷笑着,“没有毯子,台阶上结了冰,滑不留足都不是一时半会儿事情,可是奉命去请大嫂来说话人,却丝毫不提这事儿。
这中间,只怕是有问题!
大嫂,是谁去请您?”
要烂大家一起烂!
她吃了这暗亏,别人也休想逃了去!
林妈妈沉稳地道:“是一位嬷嬷去传话。
有些眼生,认不得姓什么。”
于是萧雪溪不依不饶地又要找这个人出来。
一团乱麻。
蒋长扬看到牡丹眉头皱起来了,便道:“总这里吵吵嚷嚷也不是办法,趁着天还没黑,先让人抬了肩舆来把丹娘送回房去。
稍后太医来了也好看诊。”
众人岂有不依之理?当下便暂且把其他事情放一边,忙着把牡丹先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