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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溪脸一下子煞白回头狠狠瞪着自己身后早已被吓得啪嗒一声跪了下来大丫鬟彩帛,冷飕飕地道:“说,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房里用水,是红儿或是绿蕉或是任何一个小丫头端出去打泼了都不奇怪可彩帛是她大丫头,不但老夫人房里做了事还打泼了水,又扯上牡丹这事儿,可就有些说不清了。
彩帛到底是尚书府出来人,世家女子身边得力大丫鬟,虽然惊慌,说话倒也清晰:“先前夫人们说话。
奴婢和红儿她们隔壁茶房里候着,不小心把裙子给弄脏了个角,便要了一盆水略微擦洗了一下,去倒水时候路太滑,就滑了一下,跌了一跤,把手肘都跌破了,奴婢真不是故意……”
原本倒水这样小事儿用不着她去做,只消喊个小丫头或是婆子去做就行,可偏巧当时就找不到自己人,刺下都是老夫人房里人,她可不敢指使谁。
谁会想得到这一跤跌了还偏巧就惹出这样大事情呢?
看似一切都是偶然和巧合,前后串起来没有任何破绽。
萧雪溪说不清了,她只觉得自己嗓子又干又痒,她抓住唯一一个可能翻盘可能道:“木耳不是说有替换毯子么?怎会突然不见了?我就不信那毯子会化成灰了。”
她听见自己声音干巴巴,透着一股子心虚,她惊慌地朝门外瞟着,蒋长义怎么还不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蒋长义对她有多么重要。
蒋长扬只管拉着牡丹手低声安慰。
看来不用他多事,萧雪溪先就急上了。
毯子事情不难查,马上就有人来说是萧雪溪之前下了个命令,道是要干干净净地过节,所以拿去洗了,因为天气不好,没干,就没送过来。
她真也说过这话。
又是她错!
萧雪溪差点没哭出声音来她抱着后一根救命稻草问木耳:“备用毯子去了哪里你都不知道么?咱们家就这么两块毯子?为何不早早领了备用?分明就是躲懒失职!”
木耳“哇”
一大声哭起来:“三少夫人饶命!
奴婢不知道,一直都那里放着,也没人告诉奴婢说毯子没送来。”
但无论如何,她都是管这差事人,粗心大意脱不掉干系。
蒋长义怎么还没来?萧雪溪焦急地看着蒋长扬幽暗冷冰眼神,老夫人厌僧眼神,林妈妈等人恨不得把她撕来吃了似表情,自知掉入了一个精心设计圈套中。
她回忆起杜夫人回到家后兴奋样,把丫头们全赶出去一副和她和老夫人说悄悄话神秘样儿,接着又引着老夫人说要请牡丹过来问话鬼精样儿,再结合事情经过,心里充满了被算计和陷害后悲愤。
恨不得扑上去撕烂这毒妇脸,却自知这招行不通,因为她半点抓不住杜夫人把柄。
嘴唇抖了许久,方对着木耳吼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拿你干什么用?就是你害了大少夫人!”
杜夫人一旁看得真是舒坦,凉幽幽地来了一句:“罢了,溪娘,你也别急下人有错一定会罚。
虽是彩帛打泼水,洗衣房那边也没及时送毯子过来,可到底也不是你错,你原本也是一片热心。
刚才你大嫂也说了你们虽然从前有怨,可如今就是一家人,她相信你不会害她。
你大嫂是个良善性子,不会胡乱猜疑人,你就别担心了。”
说完这段话,看着萧雪溪哑巴吃黄连,想辩又无从瓣起气得两眼含泪,浑身颤抖样子杜夫人真是解气。
不枉她精心算计谋划小那么久,虽然说样样算计到如此精确真是不容易,可是这老天爷也真是太助兴了。
她运气真好,刚给蒋长忠争得那桩好亲事,接着就又收获了老天爷都帮她啊。
这下子,萧雪溪是别想择清了,这大房和三房热闹有得看。
可一回头,她对上了蒋长扬目光,那种眼神,她从来没从谁眼里看到过,无法形容具休感觉,就像是看死人一佯。
她不舒服地微微别过了头,看着老夫人道:“母亲,您弄这事儿怎么处理?”
老夫人嘴唇里挤出一句话:“把这个懒惰丫头给我打四十军棍,连着她娘老子一起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