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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了一段时间就到了曹帮主那天晚上去了的地方,来到了江边,船还在。
曹帮主也没有随房东的招呼进屋,只是在马上告诉房东,帮他驾船,说完带着卢钢他们到了江边,将马牵上了去,随后直往上游而去。
对面就是沙头。
从船上看过去,对面如在一层薄薄的雾纱中,蒙蒙胧胧的。
行了几里水路后,他们才上了岸。
曹帮主对房东说,你晚上再来接我们。
说完跃上马直往厂窖的方向奔去。
一踏上家乡的土地,卢钢的心情就格外的激动。
虽然经过了一年多时间,面貌依然还是原来的面貌,却没有了卢钢他们心目中原来的样子了。
遭受洗劫后的湖滨厂窖,在这冬天里显得格外的萧条与冷落。
从湖面上吹拂过来的北风让他们感到一阵寒彻,张开鼻翼似乎还闻到了空气中夹带着一股淡薄的硝烟或死人的气味。
曹帮主看着远处几处房子上空冒出的一股炊烟,知道这几户人家正在做着午饭。
是中午时分了。
正要问卢钢是否找户人家吃了饭再去时,身边的卢钢已迫不及待地在马上一声“驾”
后从堤坡上朝着前方跑去,他看到了父母的坟地上跑去,卢苇紧跟在后面,此时她的眼泪已流了下来。
小林没跟着卢钢,只身打马折转朝着码头奔去,他父亲死在了江里。
他跪在了江边上望着茫茫然的江面大声喊了一声“爹,我来跟您磕头的来了。”
后,泪水已布满了脸脸庞。
曹帮主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跟谁,看看卢钢,又看看小林,他还是站在了堤上没有动,也没有下马。
他多多少少也从老杨嘴里了解过这几个少年的故事,为他们感到悲伤的同时,也为他们能死里逃生走上抗日杀敌的道路感到高兴和欣慰。
曹帮主将视线从小林那边朝卢钢那里移去。
卢钢和卢苇他们穿过一洼潭后,向奔跑了几步,到了二个土包前,从马上跳了下来就往地下一跪,兄妹俩重重地在坟头前磕了三个头,卢钢久久地没有将头抬起,从他双肩在不断地抖动着的样子可以看出卢钢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卢苇抬起了头看着坟头上木制的墓牌,泪水哗啦啦的不停的流了下来:“爹,娘,我们回来了,我和哥回来看你们来了。”
随后捂着脸泣不成声哭成了一个泪人。
“爹,娘,我回来了,我和苇妹子回来了。
爹,娘,我杀死了我们的仇人,为你们报了仇,为乡亲们报了仇,您就安心地在九泉之下瞑目吧。”
卢钢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又说道:“爹,娘,小林他爹也死了,死在江里了,尸体也没有找到,小林他也回来看他爹来了。
放心,我们都很好,杨老师说不打跑日本鬼子,中国人民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打鬼子,我和苇妹子还有小林都跟杨老师打定了,不杀光鬼子我决不回家乡,爹,娘,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来看您,请原谅我们的不孝,还望您老多多包涵,保佑我们平安无事。”
说完又双手着地磕了个头,卢苇也跟着磕了一个。
“卢叔叔,孙阿姨,小林我来了,我来跟您磕头的来了。”
小林磕拜完他爹李保长后,来到了卢钢父母的坟前跪下磕起了头。
曹帮主看小林朝卢钢那里走了去,他也跟着走了过来,在坟前手掌合着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老人。
他见有人在卢水生和孙花妹的坟头前,便凑了上来,觉得有点陌生。
卢苇认出了他。
他就是那年敲锣领着一帮人来埋尸体的老人。
老人看了卢苇半天,也认出了她。
他们随着热心的老人去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