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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就他一人,老婆被鬼子的炸弹炸死了,儿子被鬼子抓走了杳无音信。
老人说卢钢他们的命真大,还活着。
说象卢钢他们这样的人基本上都被鬼子杀的杀了,没杀的都给抓的抓了,做了苦工、挑夫。
他儿子就是那年被抓的,一年多了连一个音信也没有。
还说民国三十二年的时候,鬼子杀完人走了后,整个厂窖各个垸子里尸横遍野,臭气薰天。
有几个垸子更是惨不忍睹,全垸的人都全部被鬼子杀死了,成了无人村,光在村子里的水渠沟壑里就不知道打捞上来好多的尸体。
有一条河叉里的尸体更是多,连野狗在上面都可以随意地走来走去。
老人叹息了一声说道:“真惨啊。”
曹帮主没有经历过,更不用说看到过了,他听了气得骂了一声狗日的小鬼子不得好死。
卢钢问,这些鬼子什么时候走的?
老人说:“撤了一批,后来又来了一批,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听说这些鬼子撤到了华容,南县的明山头,还有那个叫什么沙头的地方,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了。”
“沙头?”
卢钢一听沙头便问曹帮主道:“是不是我们去过的地方。”
曹帮主听了点点头。
“沙头有一个伪军队长,姓赵。
那个人啊真不是人。
去年我在沙头有一个亲戚到我这里来走动的时候,跟我说了他的一些事。
真是坏事做绝,经常带着鬼子要不是到一些人家里强奸妇女,要不是就把一些女的弄到鬼子那里任他们发泄,真是猪狗不如的家伙。
还有一看到好的东西就抢,害得那里的人象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他,有次一些血性的汉子组织起来要杀那个姓赵的,没杀成倒被他给杀害了,就在那个船码头边上,血把江岸边都染红了。
真是作孽,苦得很啊。”
“这件事我晓得。”
曹帮主说道。
老人又说道:“我亲戚还说了这样一件事,一些鬼子看到了对岸上有一个翁妈几,就每人一枪对着她打,那个姓赵的也在,是他最后把跑着的翁妈几打死的,你们说这还象不象中国人?简直连猪都不如。
我那亲戚说真想一刀杀了他。”
“该杀。”
卢苇听了瞪着眼说。
“唉,这样的事三天二晚都说不完,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就有气。”
老人摆着手道。
卢钢没有发一言,但从他的脸上表情来看,紧绷绷的,象是被激怒了的样子,咬着牙见老人不说了,拉着小林出了门。
曹帮主不知道卢钢什么意思,过了一阵还见他们没有进来,猜想他们去商量什么去了,他出了门,果真看到小林在那里嘀咕着。
见曹帮主来了,卢钢他们不说话了,看着曹帮主说:“曹帮主,没事,我正与小林商量着中午的饭到哪里去吃呢。
我的意思是说问他带了钱没有?”
曹帮主和卢苇他们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小林却清楚卢钢跟他说的打算。
他说:“我也没带钱。”
那老人听了,笑呵呵地说道:“好久都没回了,不嫌弃就在我这里吃,什么钱不钱的,太小看家乡人了,你们四人的饭菜我这里还是有的。”
吃过饭,曹帮主催促着卢钢他们该回山了。
与老人谢过告辞后四人策马朝来时的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