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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3页）

你和我，更不会沦落今日。”

&esp;&esp;“……谁骂她野种？”

皇帝冷不丁问。

&esp;&esp;“如今，这个答案还重要吗？”

&esp;&esp;皇帝沉默了。

&esp;&esp;“我低估了你，也高估了自己。”

皇后的声音里带着哀戚，“脏的不是我无法自证的六年，而是你不见天日的心。”

&esp;&esp;皇帝的眼神忽然锐利，下意识的杀意像刀光一样闪过。

&esp;&esp;窗外寒风刺骨，天京每天都有平民冻死，但紫微宫中有松枝在火道里日夜燃烧，将屋内烘得如同春日。

&esp;&esp;在这温暖如春的紫微宫，帝后之间却有千年不化的寒冰。

&esp;&esp;“朕知道你为何而来，你也应该知道，此事关乎江山社稷，朕是不得不为。”

皇帝压下怒气，缓缓开口，“你要是想劝朕放下成命，还是趁早放弃。

至于旁的话，朕可以当没有听到……朕看你静思多年也没有思好，今后，就别再踏出静思阁了。”

&esp;&esp;皇后惨然一笑：“……再也不会了。”

&esp;&esp;李拥被他派出办事，皇帝话到嘴边，改口叫了另一个名字。

&esp;&esp;“盛全，送皇后出去。”

&esp;&esp;“喏。”

&esp;&esp;一个矮小的太监从阴影中走出，垂着眼睛向皇后行了一礼。

&esp;&esp;“皇后娘娘，请吧。”

&esp;&esp;皇帝背过身去，不愿再看那个一次又一次惹怒他的女人。

&esp;&esp;“娘娘！”

&esp;&esp;他只听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盛全的惊叫，倏然回身后，只见皇后慢慢跌坐地上，双手死死握着一把没入心口的匕首。

&esp;&esp;匕首周围的袆衣，在转眼间被鲜血染紫。

&esp;&esp;皇帝心神巨震，理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冲到皇后身边。

&esp;&esp;在他抱起皇后的那一瞬，皇后咬紧牙关，用最后的力气，将白刃全部送进身体。

&esp;&esp;刺目的鲜血从伤口里喷涌而出，便是华佗再世，也不能将她强留人间。

&esp;&esp;皇帝亲眼目睹这一幕，连神智都要碎裂了。

&esp;&esp;她的名字就在颤抖的喉咙口，但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皇帝恐惧的眼神在皇后苍白的面容和被鲜血染红的双手上来回跳跃，不知目光该着落何处，也不知自己的心灵该往何处躲藏。

&esp;&esp;他还一个字都没说，泪水便落进她的鲜血里。

&esp;&esp;“你……你就那么恨我么……”

他哽咽道。

&esp;&esp;鲜血透过华裳，扩大在紫微宫光滑的黑砖上，血那么多，那么烫，他险些抱不住皇后的身体。

&esp;&esp;皇后的手松开匕首，抓住皇帝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