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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郝光光并非花痴之人,见了这般出彩的男人也不禁愣了神,只觉得他鼻子眼睛眉毛嘴都长得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郝光光两眼满是惊艳,嘴巴微张,连自己是干什么来的都忘了。
泡好了茶,叶韬转过身靠在椅背上,瞟了眼正一眨不眨地直盯着他看之人,指了下被毡帽遮住了额头,就算贴着八字胡看起来也很稚嫩的郝光光问左沉舟:“这傻小子就是你说的那个偷儿?”
左沉舟摸了摸鼻子,很是没面子地点头:“正是他。”
被笑话为傻小子的郝光光立刻回神,因叶韬出众的俊脸而起的好感瞬间大失,此时此刻她最不爱听的一个字就是“傻”
,谁说她傻她就跟谁急!
“哟,本少爷还以为‘猪上’是聋哑人士呢,正对比花还美的‘猪上’是个残疾这点大感痛心呢,突然发现原来是一场误会。
‘猪上’不聋也不哑,瞧,还会骂人呢,委实健康得很啊。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哈。”
郝光光对着叶韬直抱拳,笑得小八字胡一颤一颤的,三颤两颤之下,小胡子禁不住她这般乐呵,“吧唧”
一下掉下来一只……
拍马屁
郝光光因看到叶韬和左沉舟沉下来的脸色而心情大好,纠缠了她大半日的怨气突然不翼而飞。
就顾着笑话人了,哪里晓得胡子掉了,白皙的俏脸上挂着一只胡子,另外一边光秃秃的,极不对称,那只胡子还颤危危地贴在郝光光的脸上,咋一看还以为是一只黑毛毛虫挂在上面呢。
看着模样滑稽如小丑的郝光光,原本面泛怒色想要出口训斥的叶韬和左沉舟二人顿时感到无语,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荒谬,荒谬这个少年怎的如此不着调。
叶韬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没再看一个人乐呵得正欢的郝光光,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觉得温度偏高,将茶盖挪开了一些,凑唇对着茶水慢慢地吹起来。
人长得好看,做什么动作都会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左沉舟低声道了句“小人多作怪”
后拿起一旁放着的颗粒饱满的紫葡萄吃起来,没一个人肯肯好心提醒一下郝光光她胡子掉了。
气人这种活计只在对方生气时才有成就感,若对方根本不搭理你的话那最后被气到的反到是自己了。
郝光光见明明生气着的两人突然就不气了,反差过大,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个儿来,不过笑了一小阵子后嗓子干了,来回看了看一个喝茶一个吃水果的两个男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润了下泛干的喉咙,突然想起自己一整个下午都没喝过水了,此时渴得有点难受。
因叶韬特地交待不用给“客人”
准备什么,下人只给叶韬和左沉舟备了茶点和水果等物,郝光光身旁的小几上什么都没有。
郝光光水袋里的水早就喝完了,想喝水就要向人要,有求于人时她不好意思再嚣张,不得已之下抬手先将一直上扬着的唇角抹平了,假装自己根本没有笑过,而后对着叶韬好言好语地说道:“那什么,猪……主上大人,可否给在下来杯茶喝喝?”
“笑啊,怎么不笑了?”
叶韬喝完了茶将茶杯放回茶几上,眼神不带丝毫温度地扫向郝光光,低沉的话语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感,这是久居上位者身上特有的气息,一般人模仿不来的。
“笑完了。”
郝光光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毫无惧意地回视着叶韬,朗声回答。
“哦?方才不是还笑得挺欢吗,怎的这么快就笑完了?”
郝光光对这种被质问的感觉很不习惯,相当反感,就好像她是犯人被审问一样,压下恼火强迫自己镇定,深吸口气后回视着叶韬一脸莫名地回道:“你这人好生奇怪,笑完了就是笑完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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