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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代码与蝴蝶的翅膀（第2页）

陈阳摸着监控截图上周德的金链子，突然现链扣处的刻痕，

与母亲刺绣的蝴蝶触角分毫不差，这才惊觉，

当年父母早已察觉危险，用刺绣和玉佩布下了局。

&0t;阳娃子，明天去派出所。

&0t;老周的手指划过截图上周德的指纹，&0t;证据链全了，就差你爹的工作证。

&0t;他突然看向小雨，小姑娘正在用监控截图折蝴蝶，

&0t;这丫头的蝴蝶，比我们这些老刑警的证据袋还管用。

&0t;

深夜的桥洞响起摩托车声，陈阳把账本原件藏进&0t;北斗星号&0t;的电池槽，

听见周德的咒骂混着雨声：&0t;陈阳！

你以为有老周撑腰就能赢？

石材场的火

咳咳&0t;

声音突然被警笛声打断，陈阳从通风口望去，看见周德的金链子在警灯反光中扭曲，像条被斩断的毒蛇。

小雨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举起用监控截图折的蝴蝶：&0t;哥，蝴蝶说，警灯是星星变的，专门照亮躲在齿轮里的老鼠。

&0t;她把蝴蝶放在账本上，纸翅膀恰好覆盖住周德的签名，&0t;你看，老鼠的名字被吃掉了。

&0t;

陈阳笑了，笑声混着远处的雷声。

他摸着刀柄上新增的&0t;明&0t;字刻痕，突然想起《韩非子》里的&0t;事在四方，

要在中央&0t;，此刻他们收集的证据，不正是中央的&0t;要&0t;？

而那些被王虎砸坏的手机、被周德烧毁的文件、被老周刁难的瞬间，

都是四方的&0t;事&0t;，终将汇聚成中央的正义。

周德被带走的消息在黎明前传来，陈阳看着桥洞顶棚的水滴落在

&0t;北斗星号&0t;屏幕上，形成无数个周德的倒影，最终被小雨的蝴蝶贴纸吸收。

她正用甲油给玉坠描边，红绳在晨光中舒展，像面胜利的旗帜。

&0t;哥，我们的摊位可以扩建了。

&0t;小雨突然指着电子市场方向，那里有辆卡车正在卸载废旧手机，

&0t;就像蝴蝶破茧，我们也要换更大的蛹。

&0t;她不知道，所谓的&0t;蛹&0t;，是老周帮忙谈下的二楼摊位，

而&0t;破茧&0t;的钥匙，正是他们修复的每一台手机，每一个蝴蝶贴纸，每串藏在代码里的星光。

这一晚，

陈阳在日记本上写下：&0t;代码是数字的蝴蝶，证据是文字的翅膀，

当二者相遇，就能让二十年的阴霾，变成照进法庭的光。

&0t;旁边画着展开的账本，每一页都飞出代码构成的蝴蝶，

围绕着中央的龙凤佩，而兄妹俩站在蝴蝶翅膀上，哥哥握着螺丝刀，

妹妹举着光的手机，脚下是正在崩塌的齿轮大厦，远处的派出所顶，警灯与星光连成一片。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桥洞顶棚时，陈阳看见小雨已经背着书包站在摊位前，

胸前的红领巾与玉坠红绳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