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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拿着三瓶药水,&ldo;你们跟我到走廊吧。
&rdo;
走廊算是清静,休息椅上垫着防凉的布垫,顶灯明亮刺眼,小护士好心递过一副一次性眼罩。
护士撕开针管的包装袋,正要给男人的左手消毒,他淡声问:&ldo;能打另一只手吗?&rdo;
小护士好奇问:&ldo;您习惯用左手?&rdo;
&ldo;不是。
&rdo;周徐礼不再多言。
等护士离开,他调整了姿势,搭在膝盖上的左手慢慢移动,牵住身边人的手指,十分贪心地将她的五指包裹进手心里。
&ldo;差点没办法牵你了。
&rdo;
陆宜宁往他那靠了靠,&ldo;你靠我肩上睡一会儿。
&rdo;
感冒药的副作用发作,嗜睡的情况比较明显。
周徐礼靠在她肩膀上睡了半小时,睡意很浅,又被附近输液室中的吵闹声乱醒。
睁开眼习惯性看向药瓶,第一瓶消炎药还没打完。
周徐礼十五六岁的时候发烧打针,都是家庭医生到房间,他睡一觉醒来,手上的针头就消失了。
再往后,他不怎么生病,最近一次还是去年西北之行因为酒精过敏住院。
与周徊比起来,他很幸运。
医院,不是个让人感到舒适的地方,周徊却在这度过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岁月。
输完三瓶药,已经到十一点半。
陆宜宁开车到门诊楼大门,亮了亮前灯示意周徐礼上车。
车厢里暖风开得适度,温差不会过于剧烈。
此时,偏离市中心的主干道路边灯光渐熄,店门关闭,唯独路灯亮着。
陆宜宁开得速度极慢,到达公寓楼下,接近凌晨十二点。
两人都没有吃饭的欲望,洗漱完上床休息。
周徐礼怕传染给她感冒,今晚没有用习惯拥她入怀的姿势,一时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