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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去别处求救罢。”
&esp;&esp;杨女史轻轻拍了拍阮朝汐的手,“九娘,宫里是这样的。
今夜之事和你无关,回去睡。”
说罢转身,领着众人离去。
&esp;&esp;才走出两三步,身后又是传来齐声惊呼。
&esp;&esp;守门的内监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阮朝汐拔开门栓,决然踏出殿门,搀扶起地上的白鹤娘子。
&esp;&esp;宫门边的动静闹得太大,早惊动了各处,白蝉和陆适之一左一右守在大开的殿门边。
&esp;&esp;阮朝汐扶着母亲,白鹤娘子遍体鳞伤,已经站不住,软绵绵地靠在她肩头,鲜血顺着衣袖淋漓滴在地上。
&esp;&esp;阮朝汐站在殿门高槛边,对惊慌失措的小宫婢道,“劳你再回去问一次老太妃。
佛家讲究因果缘法,我早上站在城外官道边、救下小皇孙是因,夜里站在老太妃的殿门外、救下白鹤娘子是果。
若老太妃相信佛家因果,还请传令开殿门,放白鹤娘子避入宣慈殿。
若老太妃不信因果,我自会带着白鹤娘子出去躲避。
原话带去传信,快!”
&esp;&esp;小宫婢拔腿飞奔而去。
&esp;&esp;庭院里四处都站了宫人,视线从四面八方传来,却无一人说话,只有白鹤娘子沉重的呼吸声响彻庭院,随着鲜血滴下,一声声地艰难喘息着。
&esp;&esp;一阵凌乱的疾奔脚步声从远处逼近。
&esp;&esp;黑夜的宫巷道尽头奔来一群披甲禁卫。
宫里各处都是值守卫士,夜里看不明番号,只依稀看到十来个精壮汉子循着鲜血轨迹而来,远远地看到殿门这边的灯火,脚步声骤然停下,来人缓缓退入暗处。
&esp;&esp;满怀恶意的视线从黑暗里窥伺打量。
&esp;&esp;白鹤娘子察觉了追捕来人,突然挣扎起来,摇摇晃晃地要推开搀扶的手。
“我自己的事,莫要牵扯了你!
殿门关上,你回去!”
&esp;&esp;阮朝汐扶稳了她。
“不论进殿还是出殿,我总和你一处。”
&esp;&esp;滚热的泪掺着血,从白鹤娘子的面庞滚落。
&esp;&esp;“我就不该认下你。”
她已经虚弱得喊不出声,伏在她耳边,裹着气声低低哭泣着,“我不认下你,你早已好好地出了京。
似我这样苟延残喘的残命,何必连累了好好的你。”
&esp;&esp;阮朝汐抬头看向斜对面的狭窄巷道。
未听到退走的脚步声,见不得光的恶兽蹲在暗处等着噬人。
&esp;&esp;她避开割伤处,替母亲小心擦干净了满脸的泪,轻声说,“别说话了。
传信的宫婢回来了,听她如何说。”
&esp;&esp;小宫婢跑得满身都是热汗,气都喘不匀,从寝殿方向疾奔回来,停在宣慈殿门前,喘着气对着门槛边的阮朝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