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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第5页）

&esp;&esp;“老、老太妃吩咐，白日里才救下小皇孙的恩情，不能夜里就把人害了。

开殿门，九娘带着白鹤娘子进来！”

&esp;&esp;

&esp;&esp;西侧殿里灯火点亮。

&esp;&esp;白蝉打来整盆清水，忍着吃惊颤抖，仔细地擦拭净白鹤娘子脸上的割伤。

&esp;&esp;上好的金疮药敷在脸上，阮朝汐小心地替母亲包扎创口。

&esp;&esp;两边的脸颊皮肉翻卷，下刀割裂脸颊的动作里显露浓重恨意。

阮朝汐看在眼里，喂母亲喝了点水。

&esp;&esp;“皇后自己动的手。”

白鹤娘子恢复了平静，想要笑，扯动伤口，最后只扯了扯唇角。

&esp;&esp;“她怕失了身份，斥退众人单独动手。

这才给我逃出的机会。”

&esp;&esp;“如何结的仇？”

&esp;&esp;白鹤娘子又轻轻地扯了扯唇角。

&esp;&esp;“如何说起？我在宫里多年，四年前才借着净法寺的机会出宫。

结仇的事，可太多了。”

&esp;&esp;她随意抚摸着面前精致的玳瑁妆奁盒。

&esp;&esp;“看，宫里的物件多精巧。

宫里的女子都是精巧笼子里养的鸟儿。

往北走，出不了华林园。

往南走，过不了永巷。

两道千秋万岁门，把几百个女子圈在几座殿室里。”

&esp;&esp;她掰着手指头数，“宜光殿，晖章殿，明光殿，徵音殿，嘉福殿……皇帝老儿有阵子离不得我，把我挪去晖章殿。

那里离他的式乾殿近啊，入了永巷，走几百步便到。

皇后身为中宫，自然住的是居中的宜光殿。

呵，离式乾殿远了。

她借着过生辰，要讨走晖章殿，把我搬去永巷另一头的明光殿。

皇帝老儿嫌远，不准。

皇后就恨上我了。”

&esp;&esp;阮朝汐握着母亲的手听着。

鲜血还在不断渗出，雪白纱布不一会儿便透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