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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收拾齐整了?即刻便要出发。”
“已经好了,我爹娘给程山长备了些礼,宝砚,快拿着来。”
林岁康和冲着里面喊了声,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厮,两手拎着东西跑了出来。
“走吧。”
说罢,许或与林家众人点头示意,转身便带着林岁康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此回,许或连林家门儿都没有进,便带着林岁康与宝砚离去。
白七将赵嫂子扭送官府,晋松自然跟了去。
林家之人都进了院子,外面的人见没有热闹瞧,也都渐渐散了。
关上院门儿,张慧娘手中的扫帚一松,拍了拍胸口。
“这许公子发起火来可真吓人,你瞧瞧,他一开口,旁边谁也不敢说话。
那赵嫂子说送官府便真送去了......”
“许公子是在维护我们家姑娘的名声,那赵姓媳妇儿口无遮拦坏大姑娘名节,合该扭送衙门,叫官老爷掌嘴才是。
你应当感激许公子才是,可是怕忘了?”
郝婆婆忽然出声,她声音苍老柔和,说话慢条斯理,看着张慧娘的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林岁安、林岁喜与郝婆婆就站在门口不远处,三人将外面的事儿看得一清二楚。
刚刚林岁安想出去,这些事儿她自己也能解决。
只是郝婆婆拉住了她。
郝婆婆与她道:“大姑娘,这里比不得平宁侯府,有规矩,没人敢嚼舌根儿编排旁人。
也不似侯府高门大院,自己门一关,外面什么声音也听不着。
这里但凡做事出格或是不妥当,左邻右舍立即便会知道了去。
流言蜚语最是伤人,你一个姑娘家,此回出面不妥。”
林岁安顿住脚步,这点她一时竟忽略了去。
这平芜巷,巷窄院儿小。
她家的院子还不及松鹤堂后罩房大。
动静大点儿隔壁都要张头来望,更何况她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亲自出面回绝上门来说亲之人或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辩解。
传出去,确实不好听。
林岁安才安静地与郝婆婆站在一起,看着门外的事儿。
“郝婶子,您别说,我还真怕忘了。”
听见郝婆婆的话,张慧娘略带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