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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庚不安地搓绞着手指头,道,“柴依琳。”
陈妖精又横了他一眼。
狠狠地。
一物治一物:大象怕耗子,糯米治木虱。
唐奥运着了迷药,全身酥软无力,好像一具机器,机簧未曾发动,便形同废物。
但柴依琳此际替他按下了机簧。
他的“机簧”
便是喝了“花蝴蝶”
。
“花蝴蝶”
的药力正好可克制“一日醉”
。
唐奥运体力正在恢复。
他也感觉到自己正在复原中。
柴依琳娇俏地看着他,好像很满意自己的一手造成似的。
唐奥运默默运功。
微微喘息。
他现在面临几个抉择:
一、照计划进行,飞得进来的鸽子不烤熟了吃进肚子里,实在对不住自己。
二、放她一马,保留个好情面,将来或有大用……就像他当日礼待郭雪,到有朝一日跟柴少云实力相峙时,便占了很大的便宜。
而且,她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不妨善待她,当做回报。
三、留住她,不让她走,但享受她美妙身子、清白之躯一事可暂缓,反正来日方长,断了翅的凤凰不怕它飞得上枝头。
唐奥运正在逼出体内剩余的药力,只觉阵寒阵热,时冷时炙。
柴依琳忽支颐桌上,哄近身子来,婉言道:“大运哥……”
这一声呼唤,荡气回肠,唐奥运只见柴依琳柴依琳款款、红唇噏张、星眸半拢、美不胜收,心头也真一荡不休。
“你可否答允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好了,能答应的我一定答应。”
对公事上这么轻柔的话,唐奥运还是第一次说。
柴依琳喜上眉梢。
“不要伤害毛丰源好不好?那些兄弟本都是一家子的人,你不要那么狠心对付他们好不好呢?我知道毛丰源这个人的,他决不会无辜伤害人的。
你就不要对付毛丰源了好不好?”
唐奥运心头冷了。
脸色冷了。
眼色更冷。
但却笑了,至少,眉、脸、嘴都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