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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青铜裂痕（第1页）

青铜镜表面的第一道裂痕还未完全舒展，第二道、第三道便如蛛网般攀附上来。

苏牧后槽牙咬得疼，轮回眼的灼烧感从眼眶直窜后颈——那枚淡金色六芒星纹正顺着瞳孔边缘往四周蔓延，像活物般啃噬着视网膜。

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右手不受控地攥紧身侧的桌角，指节白如骨。

&0t;清欢！

&0t;他转头的瞬间，瞥见顾清欢十二道羽翼正在互相撕扯。

银白与暗金交织的羽瓣像被无形的手揉作一团，最外侧那片原本映着星际战舰的羽瓣&0t;咔&0t;地断裂，碎片坠地时竟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她的梢银饰不再轻响，所有光泽都被抽干成死灰色，后颈的银纹倒着爬回皮肤，在颈侧勒出暗红的血痕。

&0t;疼。

&0t;她突然开口，声音像锈住的齿轮。

原本倒映着万千宇宙的眼瞳此刻浑浊如蒙尘的镜面，抬起的手在半空颤抖，&0t;苏牧我好像在被拆解。

&0t;

实验室地面的震动就是这时开始的。

青灰色地砖下渗出幽蓝荧光，先是一道细痕，接着迅扩展成直径五米的六芒星阵。

每个尖角处浮起全息投影，苏牧扫过最左侧那个——是敦煌莫高窟的穹顶，无数石佛的眼睛正在光；右边第三个是百慕大三角的海底，某种金属结构正从淤泥中升起；正对面的投影最清晰，是秦岭深处被苔藓覆盖的石门，门楣上&0t;末法观&0t;三个古字正渗出金色光雾。

&0t;苏牧！

&0t;

周明的残魂从青铜镜中撞了出来。

他不再是之前虚浮的星尘形态，半透明的身体裹着残破道袍，胸口那道剑伤还在淌金血，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残魂的右手死死攥着那柄本该插在自己胸口的剑灵，剑刃上的符文正随着他的动作噼啪作响。

&0t;用赵云的剑灵刺穿青铜镜！

&0t;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回响，金血滴在六芒星阵上，立即在地面烧出焦黑的洞，&0t;真正的观测者必须亲手打破容器！

系统在培养的从来不是服从者，是能承载法则的新神！

&0t;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空气突然凝固。

苏牧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异动——顾清欢的十二道镜像不知何时实体化了。

她们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有穿宫装的，有裹战甲的，甚至有个镜像套着和他同款的实验室白大褂。

但每一张脸都与顾清欢分毫不差，每一双眼睛都映着冰冷的法则纹路。

&0t;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