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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两人意外的是赵应恪的突然到访。
一行人前脚刚到景州准备休息,新晋太子的邀约后脚就来了,还清清楚楚指名“庄王殿下和仙道路不问路少侠”
。
说得客气,劳请移步相见。
实际禁军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给庄王行了礼却是寸步不离,定要两人夜半相赴。
路濯不明所以,心下一惊,面上茫然和赵应禛对视。
“没事。”
赵应禛一如既往沉着,伸手去牵他的,非常自然地将少年的五指握到自己手中。
“别害怕。”
路濯的注意力一瞬间就全放在相连的皮肤上,甜滋滋挨着兄长说还是有点怕,说他没见过别的皇亲国戚,难免畏惧。
实际就是缠人,他哪里担心过。
赵应恪约见的地点名曰鸿远寺,离他们下榻的客栈不远,是一座官府出资修建的佛寺。
景州沿海,地平无山,站高一些便能望见远岸烟波,灰蓝昏沉广阔。
寺庙也如此寂寥地立在一片寻常屋檐之中,只有塔尖蹿出半尺,
鸿远寺门前四角挂着灯笼,半掩侧门。
大概是景州人没有在深夜烧香烛的习惯,此地亦是分外寂寥,直到被引着走进斋房前,路濯都没有见到个人影。
“二位请。”
禁军为两人打开房门,待人进入后又躬身关门退下。
新晋的太子殿下正坐在里间,一道珠帘将他们隔开。
依礼数,庄王与太子相见要先行君臣之礼,而路濯身为白衣要跪行大礼。
赵应恪笑着回庄亲王一礼,又朗声请路少侠起来,不必拘束。
屋里只有他们三人。
赵应禛便和路濯跪坐于太子面前的蒲团上,赵应恪也如此正襟危坐。
“恪此番离京是携东宫印巡察南方,正好第一站便是景州。”
前十年晅辽两国打仗,国库空虚,但所幸战地偏北,贯河以南还算富庶充盈。
太子新上任,此次微服私巡正是为了彻底摸清南方的底子,为之后增加赋税援助晅北打下基础。
赵应恪将这些全告诉赵应禛,语气认真,大有促膝长谈之意。
好像他大老远来就是想与庄王讨论政事的。
寻常百姓不能直视皇亲,路濯便微垂着头看自己手上那串砗磲。
漂亮的白色染上烛光,和身边正说话的人一样,好像孤洁净白高不可攀,实际却熏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