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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赵应恪在搞什么鬼,只觉得困了,不动声色打一个哈欠,实在想和禛哥回去睡觉了。
烛台上的灯融了半截,治理庆州的话题总算搞一个段落。
太子殿下心满意足,“三哥真知灼见,孤实在受益匪浅,总忍不住多谈几句。”
赵应禛:“无妨。”
虽然赵应恪找来的时机地点都有点奇怪,但面对对庆州民众有利的政见,赵应禛还是乐意同对方探讨的。
这仿佛是北府军元帅的本能。
“不过恪这次约三哥见面的真正目的却不是为此。”
赵应恪回归正题,笑里表示歉意。
“是为了先前在晋京时与三哥约定的那事。”
太子那标致的眼尾上翘,天生笑意,淡雅贵气,目光却是灼灼。
“恪想当面与三哥确认,约定可还作数?”
路濯不知道他俩约定了什么,赵应禛不主动同他说的话他也不会问,一会儿独处的时候也不会问。
不过可以猜想赵应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紧急之事,比如知道了康王寄信之举?所以才要亲自来找禛哥。
赵应禛同他对视,停顿一瞬,“作数。”
太子殿下真诚与他敬一杯酒,“三哥一言果然叫小弟放心。”
这世上大概没什么能比庄王一诺更值钱了。
“那三哥可能与孤的幕僚再确认一遍此事否?”
赵应恪接着道,“这些事还是稳妥些好。”
“况且,”
他又举杯面朝路濯,“孤确实有几句话想同路少侠说。”
赵应禛刚应下站起身,闻言动作却又一滞,右手覆在路濯肩头,“四弟找劝规何事?”
“赠少侠。”
赵应恪笑着倒一杯酒掠过珠帘放到路濯面前,这才与赵应禛说,“不是什么要紧事,三哥莫担心。”
路濯却因为他的举措一下绷紧肌肉,又在意识到赵应禛的手还落在自己肩上时立马放松。
那是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大抵赵应恪再多说一句他就能拔出刀指到对方脖颈间。
虽然他的双刀在方才进门时就被卸下了。
他尽力平缓语气,抬头与赵应禛对视,弯一下嘴角,“兄长去罢,太子殿下应该只是想要濯陪着聊两句解闷。”
赵应禛背光而站,眼底仿佛是淹没所有光亮的浓稠黑夜。
他抬手摸一下路濯耳际,应一声好,而后推门出去,门口早早有小厮候着。
等赵应禛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路濯才彻底松开握着酒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