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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费提前付了,应该没有问题。
房间里剩有几件私人物品,没什么用了,请其适当处理。
他查看电脑,确认账目没有问题。
&ldo;可以了,田村先生,这就给您退房。
&rdo;对方说。
钥匙是卡式的,无须退还。
我道谢挂断电话。
然后我冲淋浴。
卫生间到处晾着她的内衣裤和袜子,我尽量不往那上面看,和往常一样花时间细细清洗,尽可能不去想昨天夜晚的事。
刷牙,换新内裤。
睡袋小小地折起,放入背囊。
积攒下来的脏衣物开洗衣机洗了。
没有烘干机,洗罢脱水后叠起藏进塑料袋。
去哪里找投币烘干机烘干即可。
我把厨房洗涤槽里一摞摞堆起的餐具一一洗好,控水后擦干放进碗橱。
清理电冰箱,变质的食品扔掉。
有的东西甚至一股臭味。
紫甘蓝长毛了,黄瓜如橡皮条,豆腐过期。
我更换容器,擦去外面沾的酱油。
扔掉烟灰缸里的烟头,归拢散乱的旧报纸,给地板吸尘。
她或许有按摩才能,但料理家务的才能似乎等于零。
心情上我很想把她乱七八糟堆在衣柜上的衬衣一件一件熨好。
再买东西准备今天的晚饭。
为了能一个人生存下去,我在家时就尽量自己处理家务,干这类活计并不觉得辛苦。
但干到那个地步未免干过头了。
我忙了一通,坐在厨房餐桌前环视四周,心想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毫无疑问,只要待在这里,自己就要不间断地勃起和不间断地想象,就要不间断地把目光从她晾在卫生间里的黑色小内裤上面移开,就要不间断地向她申请想象许可,更麻烦的是没办法忘记昨晚她为我做的事。
我给樱花留言,拿起电视机旁便条上磨秃的铅笔写道:
谢谢。
帮了大忙。
深更半夜打电话叫醒你,十分抱歉。
但除了你,这里没有可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