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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靠得近的心腹死士,捂着肩头还在渗血的伤口,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同病相怜的绝望,“现在……我们……怎么弄?回去……”
他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但眼神里的恐惧已经说明了一切。
死士,这称谓赋予了他们直面终结的宿命。
然而,宿命之下,跳动着的仍是一颗凡人之心。
当利刃的寒光迫近,当绝境的气息弥漫,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抗拒便会悄然滋长。
这无关怯懦,亦非对使命的背叛,
而是‘人’在这一存在无法剥离的底色。
是对死亡的天然恐惧。
他们可以慨然赴死,但这赴死的每一步,都可能踏在名为恐惧的荆棘之上。
疤七没有立刻回答。
他布满血污的脸上,那道蜈蚣般的刀疤剧烈地抽搐着。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刺痛,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丝。
回去?
回去就是送死!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开封府捕快的尸体。
尤其是吴捕头那张怒目圆睁、仿佛凝固着嘲讽的脸,
一股混杂着暴怒、绝望和不甘的邪火直冲脑门。
不!
不能就这么认了!
“剖开!”
疤七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戾,“把他们的肚子,都给老子剖开!
一个一个地剖!”
“老子就不信!
就算他吞下去了,也得给老子挖出来!”
死士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惊惧和一丝抗拒。
但当他们接触到疤七那双择人而噬、不容置疑的眼睛时,没人敢吭声。
冰冷的刀锋再次举起,划开那些早已失去温度的躯体。
场面残忍而压抑,只有刀刃割开皮肉的闷响和粗重的喘息。
然而,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开封府捕快尸体,甚至连那些女子的衣物都仔细搜查过。
那个要命的油布包裹,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杳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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